定王點了點頭,長歎一聲:“不錯,阮玉郎,恰是當年的壽春郡王趙玨,他的確是元禧太子僅存的血脈。當年元禧太子暴斃後,有人密報武宗,說趙玨的生母阮氏,雖是侍妾,卻以色相利誘元禧太子,跋扈霸道,虐殺很多奴婢,導致下人怨氣叢生,原是要毒殺阮氏的,卻誤害了太子。武宗大怒,命你翁翁也就是當時的魏王,擔負昭宣使去絞殺阮氏。東宮是以受連累者數百人。壽春郡王年僅兩歲,被接入隆佑殿由曹皇後親身撫養,因生母的原因也不得武宗愛好,冇過兩年就傳因病短命了。”
定王眯起眼:“無妨,你也看一看。這個是孟山定歸天前一天派人送給我的。我還覺得你早就曉得了,鬼鬼祟祟跑來我府裡好幾次,也冇少折騰啊。”
定王從袖子中取出一枚印章。趙栩接過來一看,倒是壽春郡王印,一時沉默無語。
他手上的這份檀卷,已證明瞭被爹爹放在心尖上的郭真人,應當就是當年被翁翁“絞殺”的元禧太子侍妾阮氏,也恰是阮玉郎的生母!翁翁即位後,她改頭換麵,入宮後受翁翁專寵,生養了三叔趙瑜。這就難怪太後孃娘為何恨之入骨了。這兜兜轉轉,是如何的一筆胡塗賬!
趙栩也皺起了眉頭,自從陳青去官,張子厚退去大理寺後,近一年,就他所知的,禁軍騎虎帳的戰馬肥膘長了很多,本來跟從陳青的一眾將士也陸連續續走了大半。他歎了口氣:“女真完顏氏的二太子完顏望這兩年崛起極快,風頭已蓋過了四太子完顏術,被譽為女真第一懦夫。契丹人幾次摸索,冇人能在他部下走過二十招的。公主還說到一事,女真一族向來是照顧馬群,邊戰邊募兵,靠打劫村落城池補給糧草,以是來去如風,極少輜重,日夜兼行八百裡都不難。”
趙栩想起阿妧所說過的話,眼皮不由跳了幾跳。貳心念急轉,這半份卷宗已經如此環球震驚,另半份又會藏了甚麼駭人聽聞的奧妙?趙栩俄然一凜,阿妧說過:榮國夫人本身都不曉得她父親王方曾任元禧太子侍讀,可蘇瞻卻曉得。那另半份卷宗會不會在蘇瞻手中?固然蘇瞻看起來並不像曉得這些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