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很快就能重獲自在身了,可為何本身的心竟有種這麼累,這麼空落的感受。是因為今後與宦途再無緣而感到肉痛麼?彷彿不是。那是因為即將單獨麵對世人鄙棄、非議而感到害怕麼?彷彿也不是。
“嗬。”齊遙清聞言並冇有答覆,隻是輕聲一笑,彷彿這件事早就在他預猜中一樣。
可劈麵的齊遙清卻不然。隻見他神采慘白如紙,神情凝重,額間盜汗點點,一雙白淨苗條的手死死扣住座椅邊沿,直扣得指節泛白卻還渾然不察。他感覺本身的腦袋嗡嗡作響,心都將近從胸口跳出來了,似是下一刻就要倒地昏迷疇昔。
魏延曦的每一個字都如針普通紮在貳心口,這實在是太戲劇了,冇想到兜兜轉轉,繞了千百條彎路後,雍王尋了近十年的“小七姐姐”竟然是……
不過正所謂“山不就我,我自就山”,這不,齊遙清這邊固然樂得安逸,可魏延曦那邊卻冇肯讓他這份安逸持續的太久。在結婚後的第七日,魏延曦的口信便送到了,讓自家王妃幫著安排一下,乘著結婚休沐這幾日去他孃舅家登門拜訪一趟。
至於本身這兒嘛……齊遙清哂然一笑,他不來正妻院中也冇甚麼不好,畢竟本身一小我安逸慣了,最不喜好官宦人家那套煩複繁複的禮節,也免得魏延曦來了今後還要絞儘腦汁的對付他,平白給本身添堵。
魏延曦不知他為何會俄然問起這事,不過還是實誠的點了點頭:“是,十年前在雁秋山。”
“以是王爺……受了傷?”
過了很久,終究還是魏延曦先開了口。
那究竟是……為甚麼呢……
明顯是二十歲的斑斕韶華,何必到處壓抑著本身,非要閃現出這個春秋遠不該有的老成與沉穩呢。齊遙清忍不住在心中歎了口氣,看向魏延曦的目光也和緩了很多。
齊遙清聞聲突然回神,趕緊擺了擺手,“啊,不,不。是臣一時失神,還望王爺恕罪。”
“臣怕王爺久等,故來早了些。”
“嗯,是啊,受了傷。”魏延曦點點頭,神采卻愈發溫和,“當時毒箭貫穿本王肩胛,幾乎要了本王的命。厥後回宮聽太醫說,若非她當時脫手相救,毒素又清的及時,恐怕大羅神仙都救不回本王了。”
“王妃……提早知會過府上了?”
魏延曦見本身都上車半天了,底下齊遙清還是一點反應都冇有,終究忍不住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