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大婚的原因,魏延曦有十五天的休假時候,也就是說這十五天裡他能夠不消上朝,不消理睬前朝政事,用心待在府裡與王妃好好溫存一番,培養豪情。
齊遙清見魏延曦可貴表情這麼好,連唇角都不自發的戴上了些許笑意,因而連帶著本身的表情也跟著好轉了很多,淡淡一笑應道。
魏延曦的每一個字都如針普通紮在貳心口,這實在是太戲劇了,冇想到兜兜轉轉,繞了千百條彎路後,雍王尋了近十年的“小七姐姐”竟然是……
這一聽就是藉口,王爺在外交戰多年,就算是那西北苦寒之地都冇能累垮他,現在好端端的養在府裡怎的就能抱恙了呢?
就算再不甘心,日子也老是要過的。
可劈麵的齊遙清卻不然。隻見他神采慘白如紙,神情凝重,額間盜汗點點,一雙白淨苗條的手死死扣住座椅邊沿,直扣得指節泛白卻還渾然不察。他感覺本身的腦袋嗡嗡作響,心都將近從胸口跳出來了,似是下一刻就要倒地昏迷疇昔。
不過正所謂“山不就我,我自就山”,這不,齊遙清這邊固然樂得安逸,可魏延曦那邊卻冇肯讓他這份安逸持續的太久。在結婚後的第七日,魏延曦的口信便送到了,讓自家王妃幫著安排一下,乘著結婚休沐這幾日去他孃舅家登門拜訪一趟。
齊遙清的聲音中異化著一絲不易發覺的顫音,眉頭也鎖的越來越緊,隻是魏延曦冇有發覺罷了。
明顯很快就能重獲自在身了,可為何本身的心竟有種這麼累,這麼空落的感受。是因為今後與宦途再無緣而感到肉痛麼?彷彿不是。那是因為即將單獨麵對世人鄙棄、非議而感到害怕麼?彷彿也不是。
“雁秋……山?”聽到這三個字,齊遙清愣了愣,俄然微蹙起眉,像是回想起了甚麼似的,欲言又止。
“王妃如何了,籌算不坐馬車徒步走疇昔麼?”
人未到,聲先至,齊遙清在商定的這日早早等在了王府門口,未幾時便聞聲門內傳來一聲明朗的呼聲。再轉頭,隻見魏延曦正負動手跨門而出,朝本身走來。
“王爺是十年前遇見那位小七姐姐的?”他隨口問了句。
“奴婢服從。”
隻是……想到這裡,齊遙清俄然扯出一抹苦笑,倘若魏延曦經此一次勝利找到了他的小七姐姐,那也就是本身分開的時候了吧。
不過既然是本身挑選的門路,那便一向走下去吧。大不了今後隱姓埋名,做個像教員那樣雲遊四方、四海為家的學士,也算不枉此生走過這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