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最疼你,”顧衡搖著頭無法地笑了。幾個孫輩,他確切是最心疼安安,都把她寵得上天了,晉王府裡誰敢這麼跟他說話。
她等會兒但是要去告狀的,穿得漂標緻亮的,告起狀來,氣勢更足,底氣更旺,這纔是湖陽縣主的作派。
“好啊,”顧容安笑容明麗極了,歡暢地承諾了,提著裙子小碎步跑了出去。
安然符是裝在一隻石青色繡吉利蓮花的方形荷包裡的,疊成了梅花方勝,取出來披髮著淡淡的佛香,到處充滿了情意。
站在顧衡身邊的顧昭昀眼神一閃,就瞥見一襲熾烈如火的紅衣從屏風後轉出來,美人笑容如花,明麗動聽,頃刻滿殿都亮了。
八寶茶就是各種堅果仁磨了粉,配著茶粉衝的,她衝的茶並冇有甚麼希奇。祖父點名要喝,不過是支開她,教誨四叔罷了。
這話顧容安可不樂意聽,一想到及笄後,她的婚事必將被提上議程,就感覺頭疼,“好了好了,你可彆唸叨了,小小年紀就跟老太婆似的。池子裡的熱水好了嗎,我要去沐浴了。”
“二姐是在抱怨本年縣主冇有帶你去麼?”阿七一旁幫著解衣裳上龐大的金玉釦子,笑意盈盈地打趣阿二。
公然立在簷下的小內侍一見顧容安就笑,躬身迎她進殿,“縣主返來了,您先坐著,奴婢這就為您通報。”
顧容安彷彿一點也冇有發覺父子倆的情感竄改,持續道,“一會兒說是祖父,一會又說四叔,我看呐就是胡扯,我氣不過,就打了人。”
他安撫地拍拍顧容安的肩,表白了做主的態度,“為何剛纔不說?”
“混賬!”顧衡怒了,堂堂縣主的院子,也是巡檢司能搜的?
哪知她還在躊躇,顧昭昀就先說話了,“大娘,傳聞你鞭撻了巡檢司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