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顧衡怒了,堂堂縣主的院子,也是巡檢司能搜的?
阿二就明白這個頭髮不能梳得隨便了,因而給顧容安梳了一個略顯繁複的百花垂髫分梢髻,用幾枚花瓣紅心的嵌寶金鈿子裝點了,插上鳳尾金步搖,又應景地簪了一枝美麗紅梅。
“縣主, ”已經長成大女人的阿二迎了上來,為她解開身上的貂袖與披風遞給一旁侍立的小侍女。笑道, “冇想到縣主本年返來得這麼早,幸虧我們冇有偷懶, 屋子是日日打掃的,倒也冇有積了灰。”
一屋子都是年青的小女人,顧容安又不是個峻厲的仆人,大師嘻嘻哈哈,氛圍輕鬆,就有個十二三歲的小侍女問了,“縣主本年如何這麼早就返來了?”
因而一身素淨明麗的湖陽縣主帶著人,氣勢洶洶地往用心殿去了。
她等會兒但是要去告狀的,穿得漂標緻亮的,告起狀來,氣勢更足,底氣更旺,這纔是湖陽縣主的作派。
“都好了,奴婢奉侍您吧。”阿二曉得縣主不樂意聽這個,因而不再提,溫聲道。
兩層的小紅樓, 樓上一明兩暗三間,一間書房,一間臥房,一間平常起居處。樓下兩明兩暗四間, 正廳、客堂、暖閣和混堂。因她把阿婆那邊的挖掉的芍藥移到了這裡來種, 就取了芍藥的彆號叫餘容軒。
上輩子,她是中了彆人的計,隻能將錯就錯嫁給了劉裕,一開端幼年無知,也曾對俊美多情的夫君心動。隻是經曆了得寵到得寵再到複寵後,她就看破了劉裕,不過是個好色之徒,迷戀她的色彩罷了,哪有甚麼至心,隻是把她當作了一件玩膩了便能夠丟棄的標緻玩物。
“不怪安安。”顧衡摸摸乖孫女的頭,笑容馴良,“對了,你不在這幾日,我總想著你衝的八寶茶,你去為我和你四叔衝一杯茶吧。”
“安安曉得啦,以是就乖乖地返來了,”顧容安撒嬌地搖了搖顧衡的袖子。她瞄了一眼默不出聲的顧昭昀,當著正主的麵,究竟要不要告狀呢。
聽了這話顧衡是又氣又笑,安安傻乎乎的,竟然還怕丟臉不肯提,果然是個寶貝。
顧容安偷眼瞧見顧衡有點想笑的模樣,煩惱地頓腳,“我就曉得祖父聽了要笑話我,但是那巡檢司拿動手令呢,說是奉了王爺的令在搜尋要犯,我要看手令,阿誰正使纔是拿出來了,卻說是四叔叮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