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聽出來顧衡的不悅,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境地,隻能將錯就錯,“王爺,柳氏失貞,便送去青雲觀靜修吧。”
把朱氏氣了個仰倒。
顧衡完整冇有理睬朱魁,又問朱氏,“昭暉如何辦?”
陸氏這才明白昨晚顧大郎身上陌生的香氣從那裡來。不免瞪了顧大郎一眼。
柳夫人自慚地彆過甚。她曉得本身的臉腫得不能看了,是昨晚掙紮的時候被打的,身上也儘是傷痕。可她不得不把如許尷尬的傷露給王爺看,以求得王爺一絲絲憐憫。
嗬,顧衡嘲笑,這是打不著大郎的主張,又把心機放在三郎身上了。顧衡剛想說話,一個黃衣小內侍倉促來報,“王爺,泰和殿來人,說是世子病了。”
哎喲,想吃肉又不敢吃多的安安不幸兮兮的,皺巴巴的小臉太惹人疼,曹氏不由把顧容安摟在懷裡一陣揉搓。
“蓉娘你就讓我撓一撓吧,真的受不了,”顧大郎忍得眼睛都紅了。可蓉娘就在一旁看著他,顧大郎不敢妄動。
顧衡抬眼想看一看福分深厚的兒子,刹時又被兒子癬子深厚的臉給嚇退了慈父心。
祖孫兩個和樂融融地窩在屋子裡吃了一頓鮮香的羊肉胡餅,顧容安趁機磨著心軟的曹氏要了一條烤羊腿來解饞。
見過柳夫人,顧衡身上的氣勢彷彿消逝了些,步子變得安穩。可李順低著頭更加不敢看王爺神采,東鄉公驕橫不是一日兩日了,此次竟然把三郎君的生母給玷辱了,的確是在王爺臉上扇了一巴掌。
“對對,多塗點薄荷膏,”顧容安是深有體味,她傷口結痂將近掉落的那些天,也是好癢,要不是阿孃看著,她必定忍不住上手撓。
嘖嘖,阿婆越來越短長了,這麼貴的花,說挖就挖。顧容安滿心佩服,歡暢地喊了一聲,“阿婆!”
聽到阿婆喜滋滋的補助家用,顧容安識相地閉上了嘴,她就不要奉告阿婆那些花兒到底有多貴了把,種十年的菜一定能買一株金縷玉帶啊。
“不可,撓破了會留麻子的,”陸氏也心疼,可顧大郎長得是帶水泡的癬子,撓破了輕易腐敗,“我再給你塗一層薄荷膏。”
顧衡吃了兩個餅又喝了一碗熱湯,額頭見汗,身上卻舒坦了。
實在顧衡隻是看不得麋集的小紅點罷了。他點點頭,“你好生將養,我去外間坐坐。”說完抬腳就走了。
朱氏藏在袖子裡的手緊握著,一開口就有點顫,“還請王爺寬恕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