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將軍對公主不好，不管甚麼時候，公主給我捎句話，”獨孤如願如許說，“我會助公主分開。”
嘉語對如願這個名字有印象。
如果當時候她喊住他，或許他真會帶她分開吧。多年以後，再一次見到的獨孤如願，從屏風後虛晃的人影，變成麵前的年青將軍，青澀，俊朗。嘉語忍不住想，本來他真是、本來他真是哥哥的親信啊。
人會把羊羔養大，用它的外相裁剪衣裳，用它的血肉安撫溫飽，而養她如許一個廢料，能做甚麼用呢。當時候她自嘲地想。
嘉語不曉得兄長如何起了這個動機，隻是不捨得分開兄長。
昭熙見他妹子兩眼發直，內心不由哀歎：是是是，如願是出了名的仙顏冇有錯，但是三娘你好歹是我妹子，可不成以有點出息啊！先前還口口聲聲“蕭郎”呢――蕭阮也冇比如願差呀。私底下扯了嘉語一把，咳嗽幾聲：“如願也不是成心……”
嘉語仍然冇有說話，也是無話可說：分開……到那裡去？天下之大，她能到那裡去？
當時候周樂從元昭敘手裡救下她，安設在虎帳裡。嘉語之前冇有見過他，固然見麵之初，他就口稱“公主恕罪”，定下君臣名分，但是這時候嘉語已經曉得，世人丁中所言，與真正所為，不必然是一回事。
抱拳，漸漸退了出去。
“公主？”那人催問。
“大將軍……”獨孤如願考慮著說辭，但是再如何考慮，這話裡的意義，也必定不那麼動聽，“對公主可好？”
“公主……要南下嗎？”很久，獨孤如願冇有獲得她的答覆，猜想是並不曉得哥哥麾下有些甚麼人，隻得又自行開口問。
――不信賴，也會依靠。
“真冇事。”蕭阮但笑。
不等嘉語作答，又道：“我傳聞你捱了一鞭，可好了？”他本來想問, 她那日俄然解開繩索掉下去, 可有摔傷, 或者她那日為甚麼俄然罷休，但是話到嘴邊，終究都冇有出口，或許是，她與他存亡與共的決計, 他並不是不明白。
――以她對昭熙的體味，這類事他絕對做得出來。疇前她和蕭阮訂婚以後，昭熙還揹著她找過他，傳聞還約過架，也不曉得誰勝誰負，不過如果是以蕭阮眼下的狀況，昭熙天然保贏不輸。
嘉語：……
這些家屬累世公卿，昌隆已久，也就皇室勉強能夠壓上一壓。偶然候皇室也壓不住――也不是大家都想攀龍附鳳。這五姓是出了名的自矜家世，互為婚姻，若非皇家、宗室，能娶到這幾家的女人，都能夠告慰先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