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連翹利誘地抬開端來,“女人不必太憂心,現在人都在畫舫上,就算有這個心,也冇這個力,隻要女人明兒和陛下說一聲……”
嘉語揚一揚眉。
比如他不得不如此,因為他不是能夠囚在籠中的鳥,龍騰四海,鳳舞九天,他不能一輩子寄人籬下。
以她疇前的心性,在蕭阮麵前這麼丟人,還真有能夠。狠狠懲罰?連翹是給她留麵子了。欠都雅是真,約莫是幾個耳光罷,真要殺人放火,她也做不出來,何況另有賀蘭這個大善人在一旁隨時等著做好人呢。
這句話嘉語不但是說給小玉兒聽,也是說給小順子聽。
姚佳怡惱了小玉兒,趁著天子遊湖找人動手,的確順理成章,天子痛失愛侶――且不說小玉兒當不當得起這兩個字,起碼這時候她在貳內心,定然是首要的――問罪姚佳怡,而太後定然會護住姚佳怡。到時候,天子和太後,想不對上都不成能。
嘉語:……
小玉兒聽得神采煞白。
偶合得天衣無縫。
嘉語點頭:“那就不說吧,你說小玉兒,我聽著。”
忽聽連翹問:“女人今兒為甚麼要幫阿誰小玉兒?”
連翹道:“女民氣善。”
幸虧玉瓊苑不遠,走了一刻鐘就到了,宮女錦葵迎出來,安設了連翹,嘉語說:“就到這裡吧,各位留步。”
連翹竟然肯在她麵前臧否人物了,嘉語不由細心打量她,連翹澀然道:“奴婢本來覺得,女人會狠狠懲罰奴婢。”
這些話,她是想通過本身,傳到天子耳朵裡去嗎?嘉語內心一陣惡寒,隻道:“你起來,扶好連翹,我們先回玉瓊苑。”又與蕭阮說道:“這裡有小順子、小玉兒已經夠了,不敢勞殿下台端。”
連翹瞧著嘉語的神采,她對嘉語的體味和審時度勢,倒比薄荷要強,當下理清楚思路,說道:“她這是來給陛下挑皇後呢!先前是哄得陛下和姚娘子對上,以後女人一脫手,她又賴上女人了。”
“不不不,不是她們……”嘉語內心亂成了一團麻,不不不,她擔憂的不是那些貴女,而是擔憂彆的人借姚佳怡的名義行事――今兒早晨鬨了那一場,哪個不曉得姚佳怡惱了小玉兒。
連翹抽泣道:“……是踩東西滑了腳。”
嘉語:……
蕭阮也乾脆,一句話:“君命難違。”
比如她不得不如此,因為她出身寒微,因為她捨不得分開他,因為她驚駭。
嘉語瞧著燭火發楞。賀蘭袖消停了那麼久,到底甚麼原因,又開端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