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又站起家來長揖說道,李泰也不好安坐席中,趕緊避席作拜。

想到這裡,他便瞥了一眼悶坐下席的宇文護,再看看很有笑容的宇文泰,心內便策畫著找個機遇不如奉勸一下宇文泰把宇文護任命在東宮,看看以毒攻毒會產生甚麼奇妙反應。

台府門外除了李泰一眾家人侍從以外,另有一行人,為首者乃是宇文護的宗子宇文訓。

話都講到這一步,李曉若再作回絕那就太不見機了。特彆宇文泰所言也確有事理,並非自誇。李泰入關這數年來,他對其關照都已經超出了普通的主從乾係,更像是長輩對長輩的種植。

李泰聽到這話,腦海裡便閃現起自家娘子為了讓新歸的阿翁對勁而用經心機的安插,因而便忍不住會心一笑。

李曉行至門前,看著這場麵陣仗便不由得皺起眉頭來沉聲說道:“家居如此,過於豪侈了。”

“是誰在此自誇擾人?實在可愛!”

“唉,本待與仁略暢談歡飲,卻仍然不免俗務滋擾。看來伯山所言不忍其父再墮俗塵也的確不是愚孝之言,仁略你有子可用,實在羨煞旁人。既然你不以官吏為美,我也不再逼迫。”

李泰放下這娘子,反將柔荑緊握手中,並肩往側院暖閣行去,口中持續笑道:“前在荊州與阿耶相逢,我內心平靜得很。一是關中壯功刺眼,二是戶中良伴可誇。在公在私,不辱門楣!”

不待李泰答話,宇文護又扯著兒子來到李曉麵前說道:“此子固然教養不善、難以才器著稱,但卻也恭敬聽使,並且少壯活潑,熟諳城中人事。李公乍入華州,人事想有陌生之處,無妨將此子留用門下便利遣使。”

宇文泰聽到這話後,臉上又露欣喜之色,相互再飲幾杯,然後安排宇文毓這個職業跑腿人和其堂兄宇文護一起送他們父子歸家。

來到街口驅逐父兄的李超聽到阿耶此言,便趕緊靠近兄長身邊,小聲說道:“阿兄,嫂子為了驅逐阿耶歸家玩弄這幅陣仗,連日來遣人備禮就教兩都之間河北時流、關東是何迎送禮節,就連盧仆射日前都被請到戶中來指教一番……”

過了好一會兒,宇文泰臉上才又擠出一絲笑容,又對李曉說道:“但不以公事為擾,我仍有一樁私事相托。我與仁略雖是新識,但如果講到相互交誼卻有長緣可引。舊年伯山伶仃其間,我見之生憐、引入府中,教誨任用,待之不異子侄,若非河內公趁先,本日親翁相見者該是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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