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宇文護一聲令下,中潬城中將士們便紛繁披甲登船,三千甲士很快便集結結束,旋即那些大劃子隻便如脫弦之箭般衝離了河洲,直向黃河北岸衝殺而去。
“中猴子,是否將中潬城守軍撤離一部分?如果河橋被燒斷,我軍進退受阻,留守其間將成孤軍……”
“莫非敵軍是籌算建議守勢了?”
合法斛律家父子會商後計的時候,刺探敵情的標兵們也已經乘舟返回了,並向宇文護彙報了敵方營地空曠,大隊人馬正向北麵撤離的環境。
跟著後路救兵到達,河橋兵力變得充沛起來,宇文護便將他的親信大將侯龍恩安排在河陽中潬城中日夜鑒戒,監督對岸敵軍的靜態。
此時看到河橋將士們有條不紊的將那些火船阻截在河麵上,宇文護也不由得暗自光榮起來。
俄然,河中傳來短促的鼓角示警聲,頓時便突破了這可貴的一點午後閒暇光陰。於此同時,岸上諸營與河陽南城中也都響起了招聚將士的鼓令聲。
此時的河陽北中城外虎帳中,斛律光一邊著令人馬大張旗號作倉促撤離狀,一邊對父親斛律金說道:“賊將如果疏闊莽撞之人,觀我此態想必難耐、將要進兵來攻。如果周到慎重之人,因見河橋遭襲,必定不敢在中潬城留置太多人馬。賊若來攻,我自臨河破之,如果不來,則可趁其諸軍回撤而進襲中城!”
實在東西兩方環繞河橋而產生的戰役也不但要這一次,燒橋的手腕也無益用過。
宇文護聽到這話後陡地將眼一瞪,疾聲喝問道,但卻並不是憤怒,而是彷彿遭到了甚麼開導:“是了,河橋如果被燒斷,我軍進退必定受阻!賊軍為何懼我進退自如?快、快,調派標兵輕舟,速速靠近敵營察望敵方靜態!”
幾名沿河洲邊沿安排防務的兵長從垂垂靠近的敵船上發明瞭端倪,這些船上所載兵士未幾,但卻裝載了很多柴炭膏脂等引火之物,在間隔河洲一裡多外的位置上繞行過河洲。
一向跟從父親駐守在此的斛律羨見兄長方纔到來獻計便令父親對其讚不斷口,忍不住便開口問道。
宇文護眉頭微鎖、神情凝重的望著河麵上,第一批的十幾艘火船都已經無一遺漏的被反對了下來,但在上遊河麵上卻另有著幾十艘的近似船隻。可見東賊毫不是在羊攻以利誘敵手,而是真的籌算放火燒燬河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