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鼓令聲響徹諸營,身著輕甲的宇文護在一隊將士們簇擁下快速走出南城,然後便策馬登橋,直往河洲的中潬城而去。
合法斛律家父子會商後計的時候,刺探敵情的標兵們也已經乘舟返回了,並向宇文護彙報了敵方營地空曠,大隊人馬正向北麵撤離的環境。
“天佑我也、真是天佑我也!必定是建州楊多數督已經衝出太行山、攻敵後路,以是才讓沿河賊徒如此惶恐,因要分兵扼守,恐我雄師進欺,故而纔有燒橋之舉!”
宇文護聽到這話後陡地將眼一瞪,疾聲喝問道,但卻並不是憤怒,而是彷彿遭到了甚麼開導:“是了,河橋如果被燒斷,我軍進退必定受阻!賊軍為何懼我進退自如?快、快,調派標兵輕舟,速速靠近敵營察望敵方靜態!”
侯龍恩目睹著上遊敵軍仍在不竭的向下放著火船,而河防兵力大部分也已經被集結起來,或是列守於河橋,或是進入了中潬城中,便趕緊來到宇文護身邊,不無憂愁的提示說道。
其身邊眾將士們聞言後也都紛繁笑逐顏開,有人便開口發起道:“中猴子,打擊吧!前者李伯山入此數千卒眾便已經能夠連克兩城,某等萬眾精兵扼守於此,若無顯功,便是有罪啊!”
“中猴子,是否將中潬城守軍撤離一部分?如果河橋被燒斷,我軍進退受阻,留守其間將成孤軍……”
因為河洲的存在,黃河水流在這一名置本就被分為了兩道,南麵水流繞過河洲自南段河橋下方向東流淌,天然將漂泊在水麵上的火船向此沖刷過來。
敵軍舟船飛行在河橋西麵的上遊河麵上,但在東麵的下流河麵卻仍通暢無阻,可供標兵靠近敵營停止查探。
哪怕之前已經連失河橋兩城,東朝駐守北岸的人馬也都冇有挑選這麼做,但是現在他們竟然主動放出火船企圖燒掉河橋,這到底是為甚麼?
斛律光聽到這話後便微微一笑:“進又不進,退又不退,癡人用兵,若不大肆出兵,一鼓破之,更待何時!”
“莫非敵軍是籌算建議守勢了?”
侯龍恩將宇文護引入城中並登上觀景台,指著對岸敵軍防地對宇文護說道。
他本來就對北段河橋被粉碎而耿耿於懷,以為限定了雄師持續向北打擊的才氣,以是對於南段河橋的庇護也冇有鬆弛,除了在河橋西側架設一些木樁護欄,還著員在河橋四周籌辦了一些長杆鐵叉,便可用來阻截火船靠近河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