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聞言後又嘲笑道。
“卑職籌算先請辭職事,攜此罪證赴台訟告。我家雖非豪門巨室,但也是關西殷實人家,要求鄉義故交結合奏事……”
“處置,我……卑職固然不悔所為,但也自知此事想要諱飾下來實在不易,入署以來助事殊少,處置本已任艱,若能言計教我、便已感激不儘,實在不必攬事上身……”
體味到這些後,李泰眼神頓時一亮:若說團體的毀廟滅佛,他敢說宇文泰也不敢聽,可如果把此中特定的一個信奉標為異類,那阻力可就小很多。
李泰之前見到的坡上修建還僅僅隻是這座寺廟的一部分,而在寺廟四周大片的山林地盤,都屬於這座寺廟的財產。
李泰聽到這裡,便抬手打斷了毛世堅的話,並不客氣的說道:“殺僧毀寺,已經是一罪。若再串結鄉徒鼓吹沙門醜惡,則你必死無疑,還會扳連宗屬鄉親。
李泰又答覆道,倒也不是為了決計的拉攏民氣,隻是感覺這本來就是他的任務。當老邁的如果連給部屬擦屁股的擔負和才氣都冇有,那還混個屁!
固然李泰也冇說要如那邊理此事,但聽到他這一表態,毛世堅心中也是惶恐大減,再作頓首道:“不管以後情勢如何,但得處置此言,卑職感此恩德,必然為處置效犬馬之勞!”
普善寺倒也不算甚麼北地名刹,僅僅隻是洛川縣境內一座淺顯的寺廟,因有周邊縣家書眾扶養,過得一樣很津潤。
“寺奴另有一百三十餘眾,皆非僧祇戶編,是從各處擄取的奴客。寺中布帛存有兩千餘匹,米麪並諸雜穀吃食五千餘石,餘者皆散在周邊寺產莊園中。另有金銀銅器諸類……”
寺廟自有故鄉財產,再加上週邊貧富鄉戶信徒的忘我奉給,千匹絹、萬石穀的儲備也實在是稀鬆平常。
李泰見毛世堅一臉的難過彷徨,又指著他說道:“起來吧,記著當下的表情,今後臨事需求三思!這世上不會有太多人放縱你的草率莽撞,我既然不幸擔負了你的長官,後續騷動還輪不到你來擔憂!”
“因為僧徒遏阻浮橋退路,卑職無法隻能引眾向此迴避。寺廟居險設立,又儲物充盈,也暗存抨擊之想。入寺的時候因為僧徒順從,便殺傷十幾員。安設未久,又有僧徒越牆招引鄉團、奴戶來襲,夜戰折損數員,卑職憤怒之下,便全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