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營正他們都戰死了,小人和其他幾個也被人拉下了馬……在原地等了足有一天,有人拿著一封信給小人,便放了小人……”
北方已經進入隆冬時節,太陽火辣辣毫無諱飾的掛在天上,讓洛陽城中的人們感受著它那無與倫比的熱忱。
洛陽,梁軍中軍。
洛陽丁口未幾,那麼洛陽的糧草就能支撐更多的時候。
可這並非懷想的好機會,也隻稍稍感慨,身為雄師統帥的冷酷便占有了上風,算計了一下,丘和心中竟另有了些輕鬆。
唐軍來的快如閃電,起首斷絕的便會是雄師糧道,隻但願……唐軍的騎軍不會太多,冇法對大隊的運糧步隊構成威脅吧。
就算在室外陰涼之處,那汗也是不要命的往外冒,讓丘總管不斷的擦汗,衣服也濕噠噠的粘在身上,感受非常難受的同時,也落空了很多的嚴肅。
幾小我神采各彆,但他們對洛陽的慘狀是有所預感的,隻是剩下些女人籌劃賤業活了下來……實在讓人五味雜陳。
明顯他們初入河南,對河南的殘暴氣象熟諳還不敷深切。
“昔日繁華,儘去矣……”
洛陽丘氏在李淵當政之前就都搬去了長安,是洛陽門閥逃散的明證。
能夠是回想到了當時的景象,他驚駭的連連嚥了幾口唾沫,身子也有些顫栗,聲音也顫栗了起來。
“勃然大怒”的他指著那標兵便厲聲道:“臨陣投敵,還敢返來亂我軍心,拿下,斬。”
丘和不斷的用布巾擦著汗,看上去非常失態,也有些風趣,可他那擰起的眉頭,陰沉的神采都表白他的表情很糟糕。
好久,丘和才從“暴怒”狀況安靜下來,環顧世人道:“嘿,竟然以俺家報酬挾……手腕何其卑汙,又如何能讓豪傑昂首?”
他的弟弟丘行掩則在少府任職,除了他們三個,其他兄弟都有官職在身,可謂是除了老父親,其彆人都還好的模樣,讓父親不消擔憂家中之事。
他們還隻是感覺唐軍來的太快,打亂了他們有條不紊的作戰打算罷了。
丘和則想起了當年洛陽之富強,一大師子人給他過生辰時的熱烈,以及被派往交趾時那一群群送行的親朋故交。
戰亂隔絕,家書斷絕已久,一大師子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實在讓人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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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顯是一個經曆了廝殺和流亡的標兵。
這是他的八子丘行恭的親筆手劄,前半段都是在說家中的事情,讓這封手劄看上去更像一封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