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京中為官,不消像之前那麼提心吊膽了,陛下非是幾次無常之人,隻當初誅殺高慎,連累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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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玉坊的青樓買賣還是那麼暢旺,明白日的就有很多人出入,多是些讀書人來這裡喝酒作樂。
但也堪考慮,河南是北齊故地,向來是關西人的敵手,蘇勖出身武功蘇氏,天然瞧著那些人不紮眼……
兩人臨彆之時,蘇勖跟褚遂良小聲道:“大兄放心等待便是,不久小弟這裡定有佳音,隻是大兄可千萬不能去見房侍郎。
當時洛陽匪巢聞名於世,河南匪患最多,馳名有姓的大匪幾近都堆積在那邊,王世充,李密,段達等人不是匪賊勝似匪賊,把河南攪合的烏煙瘴氣。
蘇勖連連擺手,“大兄說那裡去了,俺可不是怕大兄出去胡說,隻是現在吧,朝堂的派繫有點難說。
這幾天該拜見的人他都見了,固然人事已非,可他卻冇體味到多少世態炎涼,畢竟他們父子冇有流落到哀要哀告的境地。
褚遂良來這裡不為尋歡,隻想清淨清淨,醒醒酒,早晨歸去,若被公孫安抓住,準定又要醉上一場。
本年科舉增加了道試一環,郡當推舉也已廢除,改成了鄉試。
用當時人們的話說,河南冇好人,實在說的不是河南人如何如何樣,而是帶頭起事的那幫人行事過分乖戾。
還是官職太低啊,褚遂良暗自感喟了一聲……
碰到了這些人,褚兄務必謹慎一些。
當年我們又是秦王一黨,又是太子一係的,再加上齊王的門下和天子近人,大師你防著我,我防著你,你來我往總能分個清楚。
說到吳王李伏威,兩人定見就比較分歧,都感覺吳王此人行事詭異,卻又榮幸至極,不是甚麼人都能效仿的。
可到了厥後,李世民和李建成兄弟爭奪儲位,河南人在此中擺佈騰挪,冇起甚麼好感化。
朝中諸公賢明者多,不會對此一向無動於衷的。”
褚遂良帶著兩個從人,非常落拓的在販子上閒逛。
開春了,氣候和緩,讀書人便也騷動了起來,離著本年的鄉試另有幾個月的時候,文會便垂垂多了起來。
“漢末以來,權臣輩出,聯絡朋黨,上製君王,下懾百官,屢有改朝換代之事,到現在已稀有百年矣。
也就是虛應故事,說說話,聽聽曲子罷了,感受一下長安的清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