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該拜見的人他都見了,固然人事已非,可他卻冇體味到多少世態炎涼,畢竟他們父子冇有流落到哀要哀告的境地。
比及李破打到長安城下,第一個獻城的就是長孫順德,這是洛陽間族的代表人物,固然情有可原,關西人阿誰時候也紛繁投效,說不上甚麼前後。
蘇勖固然喝的也有點多,可他神智還在,苦笑道:“大兄這話問的,一句兩句哪能說的清楚?來日方長,等大兄安設下來,小弟再詳細說來如何?”
現在背後說天子小話的人很多,可至心實意在天子眼睛看不到的處所說天子好話的……嗯,說了也白說,軍情司的人隻來告狀,冇有幫人晉身的事理。
褚遂良來這裡不為尋歡,隻想清淨清淨,醒醒酒,早晨歸去,若被公孫安抓住,準定又要醉上一場。
褚遂良還記得前兩年太原郡的科舉場景,有些亂紛繁的,朝廷還很存眷,把他這個晉陽令忙的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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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臨彆之時,蘇勖跟褚遂良小聲道:“大兄放心等待便是,不久小弟這裡定有佳音,隻是大兄可千萬不能去見房侍郎。
此時蘇勖話頭一轉,又提及了朝廷的人事,褚遂良喝的有點醉了,卻還是豎起了耳朵,問道:“哦,賢弟跟我說說,以免俺方自回京,便獲咎了甚麼人。”
“漢末以來,權臣輩出,聯絡朋黨,上製君王,下懾百官,屢有改朝換代之事,到現在已稀有百年矣。
許是那些年在洛陽鬥的過分短長,甚麼選曹七貴,洛陽七貴的亂七八糟的人太多,因而法紀廢弛,民風廢弛,到了那裡都是結黨為先。
鄉試出秀才,道試出舉人,京試考出來則為進士,拔得魁首者為狀元,這和前些時停止的科舉已然改的臉孔全非。
“現在在京中為官,不消像之前那麼提心吊膽了,陛下非是幾次無常之人,隻當初誅殺高慎,連累多些……
當時洛陽匪巢聞名於世,河南匪患最多,馳名有姓的大匪幾近都堆積在那邊,王世充,李密,段達等人不是匪賊勝似匪賊,把河南攪合的烏煙瘴氣。
杜伏威那是個異數,一聽漢王滅了蕭銑,此人當即舉家來投,你要說他目光長遠吧,褚遂良覺著不對,如果李淵在位,以李淵之為人,很能夠會殺了他。
他正在主持削爵,奪職冗官之事,很多人都想走通他的門路,房侍郎比來已經閉門謝客,就算見了他,也定然嚴詞以拒,不會給人留下話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