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以來,權臣輩出,聯絡朋黨,上製君王,下懾百官,屢有改朝換代之事,到現在已稀有百年矣。
但河南世族中人的操守……
他正在主持削爵,奪職冗官之事,很多人都想走通他的門路,房侍郎比來已經閉門謝客,就算見了他,也定然嚴詞以拒,不會給人留下話柄的。”
本年科舉增加了道試一環,郡當推舉也已廢除,改成了鄉試。
幾次洛陽攻守之戰,持續了近十個年初,一向到王世充栽倒在潼關之下,纔算勉強給河南戰事劃上了一個句號。
李淵在時,以此來強大本身的權勢,無可厚非,畢竟河南世族很多都是關西世族的分支,大師聯絡又親,合在一處共爭天下也是平常。
當年那些禍亂天下的諸侯們,紛繁肝腦塗地,隻剩下了杜伏威和竇建德兩人倖存,實屬老天爺眷顧。
褚遂良醉眼迷離的瞅了瞅蘇勖,內心還算腐敗,想著這倒是得存眷一下。
這幾天該拜見的人他都見了,固然人事已非,可他卻冇體味到多少世態炎涼,畢竟他們父子冇有流落到哀要哀告的境地。
褚遂良搖了點頭笑道:“賢弟這個例子舉的不好,雲定興為人固然不堪,可楊氏用得,王世充用得,陛下如此賢明,又如何用不得?
開春了,氣候和緩,讀書人便也騷動了起來,離著本年的鄉試另有幾個月的時候,文會便垂垂多了起來。
“現在在京中為官,不消像之前那麼提心吊膽了,陛下非是幾次無常之人,隻當初誅殺高慎,連累多些……
進了一間樓子,正趕上一場文會,褚遂良偶然參與,他還籌算過上幾天等官職定下來,再去長安書院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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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那些年在洛陽鬥的過分短長,甚麼選曹七貴,洛陽七貴的亂七八糟的人太多,因而法紀廢弛,民風廢弛,到了那裡都是結黨為先。
到了飯點,他便帶人去了彩玉坊。
他聽顏相時說,當年那些人很多都跑去書院躲藏,現在嘛,估計也冇剩下幾個了……
朝中諸公賢明者多,不會對此一向無動於衷的。”
隻是朝中派係也有一些,重視下便也是了。”
現在端方是一年一變,感受越來越嚴格,想要走科舉一途,怕是不如前兩年那麼輕易了。
再者說了,關西那麼多的流派,爭來鬥去也很多年了,他就不信換了大唐,關西人就和順如綿羊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