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易簡又道:“巡撫大人國人賢明睿智,一眼看破啊。下官也感覺唐人不會有這麼多兵力,要不然恐怕現在已經不止是在北直隸攪風攪雨了,必定南下威脅我山東、河南了。但從跡象來看,固然唐軍確切向南活動了,但是在打倒了泰寧鎮、正定鎮以後,便冇有甚麼行動了。乃至四周的州縣也不占據,我瞧著這清楚是兵力不敷。”
兩個婢子倉猝出去給他換了一壺涼白開。國泰咕嘟咕嘟地喝了幾大口,然後又問於易簡道:“於大人,你說這唐人還真的那麼短長嗎?京營八旗那但是幾萬人啊,加上直隸的那些個綠營軍鎮,怕是冇有十萬也有八萬了,這唐軍到底有幾十萬兵馬跨海打過來啊?”
五年前山東地界出了個王倫,搞了一場震驚京師的叛逆,不過很快就被彈壓了,有清一代,過上了幾年就來一場民變和叛逆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了。現在中心垂死,恐怕更大範圍的叛逆正在醞釀了。
於易簡腦袋上汗珠子都下來了,他忙道:“大人,慎言啊!”
於易簡哪敢接話。這國泰是個棒棰。口無遮攔冇乾係,他但是一個漢人,如果說了甚麼犯諱諱的話,分分鐘就是讓人拖出去砍腦袋。
於易簡又提示道:“大人,乾隆四十二年時,陛下已遣送了一批閒散宗室出京到盛京大淩河一帶屯墾,這盛京一帶還是有一些愛新覺羅家的血脈的。”
國泰放動手中茶杯,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不由背動手來回踱步:“這可如何是好,有冇有皇上的動靜?”
國泰恨恨地一拍桌子,罵道:“好暴虐的唐夷啊,這是要挖了我們八旗的根啊!冇了八旗的人,這大清國也就不複存在了,其他的漢人哪能信賴。”
“回大人的話,應當冇有假了,這動靜傳了好些日子了,昨日又有被打散的泰寧鎮綠營兵一起逃到了山東來,說是北直隸已經根基上被那唐人給占了去。一個月前,登州鎮那邊也有動靜,說是登州鎮總兵帶戰船出海緝私,便再也冇有∨∵,返來,恐怕也是遭了那唐人的毒手。”於易簡謹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