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銳忙跪隧道:“皇上明鑒!自可淑妃入宮,微臣再也未曾踏入過北赫驛館半步!”

因他們對答,行刑者也不覺放鬆了手中的夾棍,可淺媚略緩過來,伏在地上嗟歎,聲音終究不那麼刺耳兼刺心了。

唐天霄“啪”地將梳脊磕在案上,嘲笑道:“哦?刑大人審的好案!找來的證人說的話無人能懂?”

又有哪種科罰會不血淋淋?

唐天霄“哦”了一聲,眯著眼睛不置可否。

刑躍文連聲應是,額上已滴落汗水來。

唐天霄握著那把梳子,腔調聽不出一點平仄起伏:“那麼,用吧!”

鐵索牽動,又是撕心裂肺的女子慘叫聲劃過濕潮的氛圍在小小的密室裡迴旋不息,那種淒痛的鋒利,不但要將人的耳膜刺穿,更似要人的心都颳得疼痛起來。

唐天霄俄然怒道,“就讓他在這裡看著!既是心存歹意,殺雞儆猴也是功德!”

可淺媚驚奇地望了他一眼,發白的嘴唇動了動,便低了頭,既不掙紮,也不說話。

“也是,你雖在北疆長大,卻也是養在深閨的大蜜斯,又那裡曉得這些?”唐天霄揮揮手,向刑躍文道,“你審吧!”

唐天霄悄悄地聽完,沉吟半晌,轉向宇文貴妃問:“容容,依你之見呢?”

刑躍文回道:“此人說的是北赫土語,在場之人無人能懂。”

可天底下哪有令人看起來賞心好看標科罰?

刑躍文忙道:“皇上,此人戇魯,骨頭又硬,憑他各式敲打,也隻口吐穢言。想來蠻夷之人,一昧耍狠,即便叫了曉得兩國說話的人來,也隻是裝瘋賣癡,隻作不懂,再不肯供出本家之人了!”

他曾在北赫呆過一段光陰,迎親一起又與這些北赫人混得已經很熟,突爾察見是他和顏悅色發問,也神采略定,與他扳談半晌,忽又指住可淺媚,又是臉孔猙獰的一通吼怒如雷。

唐天霄問道:“他在說甚麼?”

刑躍文令道:“將他拖出去,彆在這裡毛病審案。”

夾棍除下,卻有人捧來一個竹筒,內裡是十餘根裝在圓木柄上的三寸長的粗鋼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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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霄不語。

刑躍文也遊移著說道:“皇上,北赫人刁滑,不動用大刑看來是不成了!”

唐天霄也彷彿終究透過了一口氣,目光從牆上掛著的刑具掃過,問道:“另有冇有彆的科罰?這個血淋淋的看起來令人實在不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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