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天霄感喟。
隻不過,若一梳梳到白頭偕老的梳子都是妄言,若親手編的同心結髮都是胡想,這人間所謂的真情,一定過分無趣。
她握緊手中的同心結,低低道:“唐天霄,你不準負我,不然,我毫不饒你!”
可淺媚想了半天,終究想出一點端倪:“我和杜賢妃帶了禮品一起去看望貴妃統共才兩次,第一次時我剛入宮不久,尚未得皇上如召幸。如果當時送了血燕,沈皇後這麼個聰明人,想來不至於笨到讒諂我冇得寵幸就想著奪寵吧?那麼必然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去時荼蘼將開未開,已經有點花香透出來了。嬤嬤去查一查,明漪宮裡的荼蘼是甚麼時候著花的,便是我送血燕的日子了。”
-------------------------------------------
“我慘了,我彷彿真的喜好你了……很喜好,很喜好……”
從甚麼時候起,她也開端和彆的妃嬪一樣也在冀盼著帝王的目光,不但盼著他每日每夜陪著本身,乃至盼著他每時每刻陪著本身。
可他臨彆時那般無法而擔憂地望著她,叮嚀她不準肇事……
可淺媚聞言,抿唇望向唐天霄。
傍晚時分有太後宮中管事的嬤嬤過來,細細扣問當日血燕之事。
――盼他對著她時,眼睛裡隻要一個她。
她轉頭望向臉上爬滿皺紋的嬤嬤,笑道:“嬤嬤說我是不是很聰明?連這個都能想得起來!”
唐天霄很擔憂,但可淺媚真的記著了。
可淺媚愁眉苦臉道:“皇上若高鼓起來,三天兩天賜下東西給我,我不過當時看一眼,吃的用的滿是宮裡的份例,賢妃姐姐給安排得好好的,那裡還管這些事?傳聞旁的宮裡都有宮女專司這些事件,可跟我進宮的侍女連中原話都不會說,想管也無從管起。我又不是做買賣的,莫非叫我每天拿支筆來記每日進了多少東西出了多少銀子?”
喜好不喜好,實在很簡樸。
嬤嬤歎道:“淑妃當真不記得皇上是哪一天賜的血燕了?也不記得是哪一天送給宇文貴妃的了?”
可淺媚歎道:“可惜我實在想不起那次到底送了甚麼,禮品裡真的有血燕嗎?當時托在宮女手裡的,就四個錦匣罷了。嬤嬤無妨找個懂北赫話的人去問問我那兩個侍女,或許她們曾幫清算過,多少記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