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被始亂終棄的女人最好的打擊是甚麼?天然就是負心人另尋新歡,過得幸運又歡愉,完整健忘了她這段插曲。
寧禹疆又怎會讓她得逞,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已經墮入癲狂,完整不曉得要閃躲防備的嬰血夫人用定身術困住。
柔兒躍出來一把抱住,幾步跑了到了安然間隔以外。小嬰兒身材出乎料想地安康,膽量也大,這麼又甩又拋的,竟然除了腿上幾塊被抓出來的淤痕外,毫髮無損,還嘰嘰咕咕地暴露一張笑容,彷彿感覺方纔的“遊戲”很好玩。
氣恨之下仰天慘笑道:“鳳十五你個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迎戰便請了幫手算計於我,你算甚麼男人!我蘇斑斕看錯了你!不幸我的兒、不幸的兒……孃親冇體例幫你報仇了!啊……”
嬰血夫人目眥欲裂,她方纔抖擻滿身法力,突破了寧禹疆所下的定身術,就看到這令她絕望的一幕,腦中一片空缺,搖搖擺晃衝上兩步,顛仆在地上。無數畫麵在麵前一一閃過,有歡愉的、甜美的、迷醉的、幸運的、絕望的、孤傲的、悲傷的、挫敗的、焦炙的、悲忿的、絕望的……那是她所記得的平生,阿誰占有了她影象的每個角落、每個畫麵的男人已經消逝了,消逝在這烈焰當中、消逝在這石碑之下,消逝在本身的恨怨當中、消逝在對本身的慚愧當中……灰,飛,煙,滅!
寧禹疆大喊一聲道:“柔兒,接住!”
嬰血夫人一手拔脫手指上的鬆針,低頭一看地上落了絲絲縷縷一大把黑髮,恰是剛在被頸後的風刃削下來的,一時候憤恨驚懼讓她方寸大亂,卻也曉得麵前的少女法力強過本身不是一點兩點,要繞過她上山找鳳十五先生的費事,幾近是絕無能夠。
聲音之淒厲慘烈,聽得寧禹疆與柔兒兩人汗毛直豎,連本來歡笑著的嬰兒也放聲哭號起來。兩個少女對看一眼,真不曉得鳳十五先肇究竟做了甚麼好事,令嬰血夫人恨成如許。
嬰血夫人還待追擊,卻感覺頸後一涼,大驚之下吃緊向左火線撲去,勉強避開背後的進犯,還未站定,兩道帶著勁風的無影風刃向她左半邊臉削去,幸虧她的法力也不弱,反應充足快,腦袋向右一歪避開。
寧禹疆冷聲道:“你不是很想他死,他現在如你所願了,連自焚的處所都遵循你指定的了,你另有甚麼不對勁?”
嬰血夫人深深吸兩口氣,一聲尖嘯,提起手上的嬰兒當兵器一樣就向寧禹疆掃來,眼看著就要碰到她的身材了,俄然她像一片柳絮般順著嬰兒帶起的風聲輕飄飄地蕩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