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道:“阿兄說得在理,我們是該去處淑妃娘娘、公主殿下請個安的。”
大娘子一想也是,本身真是急胡塗了,從速對那輿人道“光駕停一停。”
司徒鍇讚成地朝這上道的表妹一笑:“明日如果氣候好,阿兄帶你們去碧海泛舟,端五的飛鳧還留了兩隻在宮裡呢。”
罷了,她心道,有五皇子和常猴子主在,即便是鴻門宴也能滿身而退,司徒錚想來也冇瘋到這個地步。
那宮人領了命,走到車前道一聲失禮,登上了車,鐘薈隻得伸出胳膊由她號脈。宮人將纖纖玉指搭在她腕上逗留了半晌道:“小娘子應是有些積食,奴婢這裡有一味丸藥,和溫水服下,很快便無礙了。”說罷將三皇子交給她的香囊翻開,暴露條掛著紫玉雙魚佩的五色縷,恰是三娘子喪失的那條。
“阿兄這裡實在清雅。”五皇子摸摸下巴,感覺這處所寡淡得像僧房似的,壁上冇彩畫就罷了,好歹弄瓶花吧?他的目光隨了母親和外祖母,本日身著硃色衫子赤金下裾,打扮得活像隻雉雞,幸虧一張臉生得絕才氣壓住。
就算冇有薑明淅的警告,鐘薈也曉得三皇子不是善茬,怕薑明霜心機外露藏不住事,隻對她說怕熱,兩人便在凝閒殿待著不出去,平常就是陪著薑婕妤說話解悶,最多在落日西下時去毗鄰的濯龍池畔逛逛。
五皇子一個半大小子,陪兩個牙還冇換齊的小娘子逛園子有甚麼興趣可言?內心當即有些擺盪,隻是母命在身,歸去了不好交代,便走到表妹們的車前,小聲道:“要不你們與我同去吧,都是自家兄弟姊妹冇那麼多講究,”又對二孃子道,“三姊一貫與你交好,昨日還與我提到你,她這幾日就要回府了,於情於理也是要去打個照麵的。”
大娘子連連擺手:“表兄你管本身去頑吧,不消理我們,二孃早上吃了冷食鬨肚子,冇大抵緊,回娘娘那兒喝碗熱茶歇乎下就冇事了。”
四人坐下喝了杯荷瓣清露烹的茶,常猴子主、四公主和二皇子也到了。
鐘薈沉吟了半晌,她對三皇子天然是避之唯恐不及,可實在冇甚麼來由回絕,畢竟他們才八歲,人家已經說了把你當表妹了,再抬出男女大防這類冠冕堂皇的來由倒像在拿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