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的宮人也湊趣道:“五皇子昨日差點將這凝閒殿翻了個個兒,拽著奴婢查問了好一會兒。”
宮人絞了濕帕子遞過來,薑婕妤接過擦了擦手,那宮人笑著勸道:“這些粗活讓奴婢做就好,色彩染在指甲縫裡洗不去呢。”
宮宴散時已是更深半夜,如果此時歸去,到家怕得天亮了,薑家女眷便在凝閒殿過夜一夜,第二日淩晨去與薑婕妤告彆。
曾氏的一變態態叫鐘薈心生不安,遐想到昨夜三娘子裙上沾的露水和草莖,內心模恍惚糊有了個猜想。
薑婕妤望瞭望曾氏,她這嫂子見地是有幾分的,不過老是恐怕旁人看不出她有見地,說出的話偶然隻能徒增難堪。
薑老太太聞言用手量了量他的胳膊:“端的瘦了,這陣子又冇端莊用飯吧?未幾吃點如何結實得起來!”
“就您大驚小怪,”薑婕妤強打精力,從榻上坐起家,一邊拉著她阿孃的胳膊請她入坐,一邊笑道,“約莫是昨夜飲了少量酒,夜裡心跳得有些快,無妨事的。”
“這猴子!”薑婕妤對兒子的心疼之情溢於言表,“昨日叫他等阿婆、舅母和mm們來了再去園子裡頑,前腳承諾得好好的,後腳就跟著他三叔家的幾個堂兄開溜了。”
三娘子一驚,旋即皺眉道:“甚麼也冇見到,阿姊你瞎問甚麼呢!”邊說邊望幾步外的曾氏。
司徒鍇當即親熱隧道:“大mm何時回洛京的?城裡各處都逛過了麼?”
那宮人微微一笑回稟道:“五皇子昨夜飲了幾杯酒,與兄長們打雙陸,一向頑到夜漏儘時,現下怕是還未起家呢。”
“行了行了,阿婆都叫你的*湯給灌暈了,”薑婕妤將兒子一把拉過來,往幾個小娘子那兒一搡,“這是你大mm,還冇見過呢吧?”
冇想到曾氏聽了這些話也不為所動,一味堅辭,三娘子見兩個姊姊都能留在宮中,內心也很戀慕,可剛巴巴地往她阿孃那兒看了一眼,就叫她用眼神瞪了返來,三娘子這時纔想起昨夜那詭異的經曆,身上一陣冷意,想留下的心也淡了。
三娘子見姑姑又偏疼,櫻桃小口一撅,揭露道:“姑姑,二姊她長蟲牙,昨日還疼哭了呢。”
鐘薈宿世在宮中小住時,與凝閒殿幾近冇甚麼來往,五皇子當時也小,很少往園子裡去,這還是她第一回見到這個傳說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