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趕上了,嘿嘿。

“丫頭,你在擔憂甚麼?”

千翎低著頭,坐在傾圮的枯樹乾上,目光有些板滯。

聲音低低,模糊透著一絲纖細輕顫。

手指悄悄一抹,赤紅罌粟隨風消逝。

烈重影點頭,頓了頓,俄然轉過臉看著她,眨眼:

夏季的風穿過枯木枝梢,零散的枯葉大大小小,如翻飛的胡蝶翩但是下,不經意掠過一條纖長的玄色尾尖。

他看著指尖輕巧飄浮的赤紅罌粟,如有所思。

就像之前跟滄言開打趣的時候說過的那樣,他也想過,會不會碰到一個能看破把戲、救下他的人?

而所謂疆場,是比這還要慘烈千萬倍的存在。

“冇、冇有的事,甚麼‘相好’……”千翎冇好氣地瞥他一眼,臉頰卻垂垂有些發紅。

“不過按照我專業的目光來看,你這恐怕是個單戀,冇成果。”

烈重影瞅了瞅她紅十足像隻番茄的臉,歎了口氣,又搖點頭:

“那就得看氣力了,”烈重影懶懶地打個哈欠,“疆場上瞬息萬變,冇人有阿誰閒工夫去管治癒型的,以是他們普通隻會在火線援助。”

羽翼斷折的環境下還能倖存下來的未知羽賜,還能如此等閒地看破他的罌粟把戲……

――――――

小丫頭綁的繃帶真是勒死人了……說了幾次還是綁得這麼緊。

一段日子的療養,身上的傷好了很多。固然也隻是勉強能自在走動了,但比起最後昏倒不醒、半死不活靠著把戲假裝順河道逃命的時候,那是強多了。

“……曉得還說。”

千翎看著地上搖擺的草葉發楞,神采垂垂有些發白。

卻又緩緩低下頭,抿住嘴唇,冇有說話。

烈重影如有所思地打量著她,笑了笑:

廣大的葉片滴落著雨水,俄然被人伸手撩開。

烈重影自湖岸邊層層疊疊簇擁的葉片間走出,略微活動了幾下纏滿繃帶的脖子和手臂,身後一雙收攏的紅色羽翼亦是悄悄扇了扇,抖落一些雨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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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輕巧立於乾枯樹枝之上,一頭金棕色短髮捲翹於臉頰邊,莊嚴暗沉的玄色短裙帶著幾分調皮,隨風輕揚。

烈重影看了看她,微微歎了口氣,伸手揉揉那毛絨絨的栗色頭髮:

千翎擺手,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之前熟諳的人……他、他也是治癒型的。”

可在這個遠在伽蘭黛爾以外、惡魔族權勢遍及的處所……怎會有那樣的人?並且就算真有人能看破把戲救下他,萬一那人是惡魔,是追殺的人,或者其他傷害人物如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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