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奉上來的是兩張琴,恰是裴嫊曾在弘昌帝的琴室見過的“號鐘”和“綠綺”琴。
但是任她如何撲騰,弘昌帝還是巋然不動,反倒更加的來勁兒。裴嫊都想哭出來了,如何弘昌帝在這夢裡的確比實際中還要可愛,任她如何告饒都不為所動,持續肆意馳騁,奮勇向前。
拜這劇痛所賜,裴嫊終究展開眼睛,隻見弘昌帝那張足以好民氣的臉就在她的正上方,目不放晴的看著她,眼中閃著猖獗而又熱切的光芒,額上掛滿了汗珠,一副忍得很辛苦的模樣。見她醒了,俯身就堵上她微張的紅唇,舌頭矯捷地捲住她的丁香小舌,吮吸起來,將她的尖叫化成幾聲低低的哭泣。
這天早晨,裴嫊看著弘昌帝寢閣中那張空蕩蕩的雕花大床,心中俄然生出一寥寂來,想來弘昌帝今晚定是要在南熏殿過夜的,她一小我可不敢持續睡在這張龍床上,想去外間值夜的小間睡一晚,外間又冇有火盆,隻得抱了被褥鋪在美人榻上,籌算就如許拚集一晚。
即便在夢裡,裴嫊也受不了被他如許對待的。她不安地扭動著身子,在夢裡冒死地掙紮著,想要把他給踢到一邊去,讓他彆再來欺負本身。
他是否正將鄭蘊秀抱在懷裡,細細親吻著她,重新親到腳,便如他這些日子以來每晚對本身所做的那樣……
這一晚的壽筵,不管世民氣中如何思惟,麵上都是一副與有榮焉,其樂融融的歡慶模樣。直到亥時初刻酒筵方散,弘昌帝天然是要親身送鄭修儀回南熏殿的,德妃也自坐了輦車緊隨弘昌帝的禦輦而去。其他宮嬪也三三兩兩的各往自已所住宮院而行。
裴嫊感覺她就像在水中盪鞦韆一樣,一會兒被那岩漿高高拋起,一會兒一個浪頭打來又被狠狠擊落,直落入沸騰的江心,被那堅固的熾熱燃燒的體無完膚,直到灰飛煙滅。
密密麻麻的熱吻劈臉蓋臉般的落在她的臉上、耳後、粉頸、酥胸處,那等的迫不及待,熱切情動,比起常日醒著時弘昌帝對她做的更加熱忱似火,急不成待。
“是啊,瞧瞧今晚修儀娘娘壽宴那場麵,那風景,唉,這份榮寵真是無人可及,隻怕將來這後位多數會落到這一名頭上呢。”
弘昌帝不時的便會給鄭蘊秀夾菜,還親身為她斟酒,更是時不時的就跟她輕談笑語。言行舉止當中,既透著靠近體貼,又不失恭敬矜持,就像,就像夫君對待正室老婆一樣,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可不是嗎?自從西山獵場返來後,聖上但是一次都冇召她伴駕過,我還覺得,冇想到,看來在聖上內心最看重的還是鄭修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