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歸擰著眉,話也不輸人,“如何不說當時你還在白家時,帶著幼南和一眾師兄弟去捅了馬蜂窩,害的幼南他們被馬蜂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不是我救了你們,怕你現在早已西去,也不會與我站在這好好說話罷。我倒不是要你謝我,就事論事,你如此帶著幼南冒險就是稱職的了?”
池中亭的石桌上早已擺好酒食。
白鶴歸瞟了他一眼,冷冷道:“是我娘敬愛好涼亭。”
柳風存點頭,想起甚麼後笑道:“話說池中亭這名字還是主君夫人起的呢。她當時還和我們談笑,說她纔來白家時被白家這麼多亭子嚇到了,雖氣度但每次家仆奉告她白主君在亭子裡,她都要找好久才氣找到精確的處所。久而久之,她找處所也找累了,給就近的一個亭子取名池中亭,因為在池水當中嘛,厥後白主君也曉得隻要去池中亭才氣找到她,以後再冇去過彆的亭子。”
“……”
柳風存瞥見那褐紅的陶罐時眼睛刹時閃出萬般光芒。
白鶴歸這說法柳風存倒是同意,在他小時候還居住在白家時,主君夫人就喜幸虧涼亭帶著柳風存和白家兄弟二人玩鬨。提及主君夫人,柳風存也是一陣傷感:“提及主君夫人……鶴歸,池中亭你也翻修了?”
“……嗯。”白鶴歸凝神蹙眉道。
白鶴歸語氣倒是平平:“她犯了錯,正罰她禁足。”
白鶴歸當真道:“當時我看你臉腫如豕首普通,看你不幸才承諾於你。”
……
等了半晌,白鶴歸隻瞥見青衣白衫的柳風存先從主堂走出來。還冇多問,柳風存便撓頭笑嘻嘻:“內裡白主君和我兄長有事要籌議。我就先告彆出來,我們先去喝酒,兄長他隨後就到。”
白鶴歸被逗笑。也冇理睬柳風存老練的行動,由著他手架在本身身上,兩人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緩緩走向池中亭。
“……誰嫌棄你了?”白鶴歸不看他,淡聲道:“隻是想起本日在山下城中瞥見朝廷的人。進了白家地界卻不上無涯岸,在城中閒晃,實在可疑。”
“冇有。”白鶴歸頓了頓,“娘敬愛好的處所再舊也是好的。”
柳風存嘿嘿地笑,環繞住被推來的酒壺,朗聲道:“早如此做不就好了?”
“他把幼南擄走,我去相救,刺了他兩劍。幼南倒心疼了,護起那淳於寧。”
白鶴歸向來和柳風存聊起端莊事都話不過三句,柳風存老是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架式,毫無抱負可言。常常提起,他也總會點頭晃腦的說,男兒蕭灑一世,憑何要為了那功名華侈這貴重生命?無慾無求,及時行樂,纔是聖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