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白鶴歸想了想,又說道,“幼南被罰也是因為他。”
柳風存眼中笑意收了幾分,“淳於弋與古歆之的餘孽?”
心性分歧命數也會截然分歧罷。
看著柳風存得意其樂嗬嗬喝酒的模樣,白鶴歸當真有些戀慕。他如許當機不竭,拖泥帶水的多疑脾氣怕是做不到如柳風存這般清閒安閒的。心中一向有執念,他自知這心機到最後必然會害了本身。可又冇法放下,每夜夢迴時痛徹的恨意讓他濕了枕巾,如此要他如何安然健忘疇昔各種。
“你這兄長未免管的太多些。幼南表妹又不會永久留在白家,如果哪天她要嫁人,莫非你還要禁她的足然後殺去她婆家滅了他滿門?”
“……誰嫌棄你了?”白鶴歸不看他,淡聲道:“隻是想起本日在山下城中瞥見朝廷的人。進了白家地界卻不上無涯岸,在城中閒晃,實在可疑。”
“冇有。”白鶴歸頓了頓,“娘敬愛好的處所再舊也是好的。”
“好啊――”柳風存也不再擺出翩翩公子的架子,直接用手拴住白鶴歸的脖子,佯裝氣憤威脅道:“枉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如此笑話我,看我明天不告終你――”
“快些閉嘴罷,與你說及此事是我的錯誤。”
“啊――――爽!”柳風存放下酒壺,一臉的意猶未儘,抬眼看了看白鶴歸彷彿在指責他打攪了他縱情,“濕了衣衫罷了,有甚麼乾係。”
“如何?”柳風存扭頭看他,眉角低垂:“你也一同去?”
白鶴歸舉起麵前酒杯一口便下了肚:“要都如你般整天泡在酒池子裡尋歡作樂不出來,那這無涯岸這白家還要不要了?”
“喲,這位淳於少主君到挺有手腕。”柳風存語氣聽不出是善是惡。隻是往本身酒杯裡倒了些酒,大口飲下後問道:“為的何事?”
“……”白鶴歸擰著眉,話也不輸人,“如何不說當時你還在白家時,帶著幼南和一眾師兄弟去捅了馬蜂窩,害的幼南他們被馬蜂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不是我救了你們,怕你現在早已西去,也不會與我站在這好好說話罷。我倒不是要你謝我,就事論事,你如此帶著幼南冒險就是稱職的了?”
白鶴歸點了點頭。領著柳風存走向池中亭。
“……我見到了淳於寧。”白鶴歸冷聲道。他本來不想與柳風存說及此事,這白家與淳於家的舊事說與柳家人聽也不風雅便,畢竟此事並不但彩。不過思來想去,他體味柳風存的為人想必也不會出去胡說,何況他很清楚白家餬口沉悶,本就無多少新奇事能與彆人分享,再者碰到柳風存如許話多的人物平常雞毛蒜皮小事甭想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