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歸語氣倒是平平:“她犯了錯,正罰她禁足。”
柳風存看他默不出聲,實在悶人。劍眉一揚,放下陶罐問道:“如何?老友相逢就這般無話可說?”
白鶴歸瞟了他一眼,冷冷道:“是我娘敬愛好涼亭。”
看著柳風存得意其樂嗬嗬喝酒的模樣,白鶴歸當真有些戀慕。他如許當機不竭,拖泥帶水的多疑脾氣怕是做不到如柳風存這般清閒安閒的。心中一向有執念,他自知這心機到最後必然會害了本身。可又冇法放下,每夜夢迴時痛徹的恨意讓他濕了枕巾,如此要他如何安然健忘疇昔各種。
柳風存看他一臉不甘心,倒是感覺奇了怪了,好歹兄弟一場,聽聞要一同上泰山,不擊掌喝彩也就罷了,還如此神采,就這般嫌棄他嗎?
柳風存感覺詫異,饒有興趣的調侃道:“這幼南表妹不是最聽話懂禮的麼?竟也會出錯?怕是你這兄長當的不稱職罷?”
柳風存一邊走一邊環顧四周,亭台樓閣聳峙,梅樹簇簇叢生,真是一片好風景,他一聲感慨:“白家翻整以後變了很多,很多路我都不熟諳了。明顯小時還在這裡餬口過,竟也會渾忘了。”
白鶴歸這說法柳風存倒是同意,在他小時候還居住在白家時,主君夫人就喜幸虧涼亭帶著柳風存和白家兄弟二人玩鬨。提及主君夫人,柳風存也是一陣傷感:“提及主君夫人……鶴歸,池中亭你也翻修了?”
白鶴歸倒是不辯駁,也不肯用遁詞一再對付柳風存。他微微垂目,腔調清冷有力:“幼南年紀小不懂事,很多事仍需求我替她摒擋。你既曉得淳於寧對白家的仇恨,便可知他靠近幼南目標不純。我如果一味聽任幼南與他來往,哪天他如果為了向白家報仇害了幼南,你讓我……”
“哦是麼?”柳風存腦袋擺佈不斷的來回擺動察看,他倒是發明迴廊每過一段間隔就會有個亭子,涼亭浩繁,不由讓他咋舌:“鶴歸,你還真是矢誌不渝啊,一如既往愛好涼亭……可你知不知無涯岸處於高山本就酷寒,你還設這麼多涼亭,是籌辦在雪天時乘涼嗎?”
“你這兄長未免管的太多些。幼南表妹又不會永久留在白家,如果哪天她要嫁人,莫非你還要禁她的足然後殺去她婆家滅了他滿門?”
白鶴歸不想再與他多話,趕緊推給他幾罐酒。憑柳風存的脾氣管理宗家,怕是本日坐上主君之位,明日柳家便大廈傾頹。幸虧柳老主君明智,讓不驚哥做了少主君,如若不然,怕柳家人今後要有的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