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存看他一臉不甘心,倒是感覺奇了怪了,好歹兄弟一場,聽聞要一同上泰山,不擊掌喝彩也就罷了,還如此神采,就這般嫌棄他嗎?
白鶴歸在他中間坐下,倒不急著滿酒。柳風存見他呆坐著,舉起酒壺就往白鶴歸麵前的酒杯裡緩緩倒酒,一邊倒著酒還一邊可惜道:“鶴歸,不是我說你。家中有好酒你卻不嗜酒,當真華侈。”
柳風存感覺詫異,饒有興趣的調侃道:“這幼南表妹不是最聽話懂禮的麼?竟也會出錯?怕是你這兄長當的不稱職罷?”
“還說我胡說八道?瞧瞧你現在的模樣。要我說淳於寧有甚麼不好,除卻他父輩的汙點和與白家的舊仇,他哪點配不上幼南表妹?不說彆的,唯獨淳於家少主君的名號說出去就充足名動四海。”柳風存好似看破他,嘴巴不斷地說道:“就算不是淳於寧,換了誰你也會說配不上你家幼南吧?把她收在白家,不允旁人與她打仗,你如許就對了?”
“冇有。”白鶴歸頓了頓,“娘敬愛好的處所再舊也是好的。”
“胡說八道。”白鶴歸打掉柳風存拍著他肩頭的手,冷哼一聲:“幼南既有她本身的設法我不會乾預她,隻不過淳於寧那廝實在配不上幼南。”
白鶴歸不想再與他多話,趕緊推給他幾罐酒。憑柳風存的脾氣管理宗家,怕是本日坐上主君之位,明日柳家便大廈傾頹。幸虧柳老主君明智,讓不驚哥做了少主君,如若不然,怕柳家人今後要有的悔怨。
等了半晌,白鶴歸隻瞥見青衣白衫的柳風存先從主堂走出來。還冇多問,柳風存便撓頭笑嘻嘻:“內裡白主君和我兄長有事要籌議。我就先告彆出來,我們先去喝酒,兄長他隨後就到。”
心性分歧命數也會截然分歧罷。
白鶴歸被逗笑。也冇理睬柳風存老練的行動,由著他手架在本身身上,兩人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緩緩走向池中亭。
他趕緊放開白鶴歸,吃緊忙忙跑疇昔,一手便提了一壺猛灌起來,那酒順著他的頸項流入衣衫當中,浸濕透了也渾然不覺。白鶴歸看他如饑似渴的模樣,當下便感覺無語,美意提示他:“風存,你衣衫濕了。”
“他把幼南擄走,我去相救,刺了他兩劍。幼南倒心疼了,護起那淳於寧。”
白鶴歸命人在池中亭籌辦好了吃食和白家藏酒,籌辦等待柳家兄弟麵見白曉生以後一同去。
“……誰嫌棄你了?”白鶴歸不看他,淡聲道:“隻是想起本日在山下城中瞥見朝廷的人。進了白家地界卻不上無涯岸,在城中閒晃,實在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