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你有空去看看她。”
青葉隻得端著托盤去了書房。書房門口冇有人,因上回夏西南交代過,不成擅入懷玉的書房,青葉站在門口不由得躑躅了一瞬,想要喊那書童出來,怕過分莽撞,驚到了人就不好了,再等下去,又怕餛飩涼了。思來想去,還是躡手躡腳地端著托盤進了書房。
懷玉現在也趴在書案上伏臂而眠,案頭有冷茶一杯,閒書三兩本,及他胳膊下壓著的一封尚未寫完的手劄。她謹慎地將托盤擱在案上,眼角餘光瞥見他胳膊下暴露的半截手劄上的一行“……海此人殺之不成……”,那字龍飛鳳舞,她雖是極快地瞥了一眼,也曉得這字的確不賴。
青葉嗤了一聲:“那你跑到我家裡來講了這很多,敢問又是為何?”話鋒一轉,又誠懇誠意道,“我委實拿不出太多銀錢,你既然看不上我這點東西,那我著力總成了罷?有句話不是說有錢出錢,有力著力麼?灶房裡的活計,我冇有一樣不會做的,我不要人為,白去給你做差役總成了吧?”
她倉猝告罪,稱夏西南身子不適,是以才大著膽量出去的。他忍住肝火,到底冇有發作,隻是瞪她一眼,不悅道:“下去罷!”
趙四六正在灶房裡忙活,忽見有人“哎呦”一聲栽倒在自家的腳下,乍一看,還覺得是天上掉下個七仙女,再凝神細心一瞧,又是褚青葉,他神采便有些不善。青葉從地上爬起來,笑嘻嘻道:“趙大哥,煩請你幫我解一動手上的繩索。”
“神仙浴肆豈是我能去的起的……你也彆曲解,我跟她之間並冇有甚麼見不得人、也說不得的事,隻是明日香那孩籽實在不幸,你不曉得,她賺了銀子回家,還要被她酒廝混蛋的爹揍……”
懷玉不置可否,“哦”了一聲,持續看他的書,夏西南一看,心下微微有些絕望。正要悄悄退下去,懷玉將手中的書往書案上一扔,道:“我去看看。”
“姑奶奶,”趙四六一慌,忙道,“我先給你解下來,等上頭喚你出去時再綁上去罷。”
青葉活動了一動手腕,見灶房裡有鮮魚,便道:“片一條魚來我們吃吃。”
青葉便臨時頂替趙四六做了臨時的廚子。傍晚,青葉正在清算菜蔬,水缸的水見了底,到外頭跟管事的說了一聲,便有仆人挑了水來。那仆人挑滿一缸水後卻不走開,微微向她欠身道:“趙大廚不在,管事的叫我來為女人燒火。”
仆人倉猝伸脫手指頭看了看,公然,指甲修剪得乾清乾淨,光滑乾淨非常。他從速縮回擊,沉聲斥道:“昨夜大好機遇,你卻白白錯過,叫我如何能信賴你!如果你昨夜便將此事辦好,我又何需求親身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