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成笑道:“平常的投壺早就膩了,是以才叫美人兒們頂在頭上,待會兒看她們哭叫成一團才風趣呢――來人,給三殿下備一張弓。”
本來持弓的人紛繁讓開,有人變著體例拍馬屁道:“聽聞三殿下從小習射,技藝高強,有百步穿楊之能,比之飛將軍李廣也不遑多讓,是以得請三殿下退後百步,不然與臣等站得一樣近,對臣等倒是大大的不公允――”
青葉暗自驚心不提,那清客自帶了人手腳敏捷地搬上來很多廣口大腹、壺頸頎長的酒壺及彎弓上來。那邊廂,又有人清算出一片空曠的處所來。來賓們見狀,便曉得要設投壺之戲了,紛繁大樂。
那清客忙又笑道:“這回臣又想出一個好體例,這個無需度量,隻消頭頂酒壺便可,如此,一樣驚險風趣,卻不會等閒傷著人。”
懷成將手中酒杯重重一放,麵上帶笑,口中說道:“三弟,你如許做……到底是何企圖?我已說過,旁人皆可,唯獨她不成。”
眾來賓提到喉嚨口的心這才得以放下,紛繁擁戴大笑,少不得要讚歎一聲“三殿下真乃風騷人物也”,再感慨一句“女子生性謹慎眼兒,最愛拈酸妒忌使小性子”。
懷玉大步走回案幾旁坐下,對懷成拱手,輕聲一笑:“我也健忘跟二哥說了,二哥不管看中誰都不打緊,隻是她……卻不大好,因為她早前已經被我給睡了。總之望二哥包涵。”
世人笑聲中,懷玉忽空中色一沉,將手中的彎弓往人群中重重一擲,惡狠狠地喝問:“這投壺之戲,是誰想出來的!”
懷玉向她招了招手,口中斥道:“愣著何為!傻婆娘,還不快過來服侍?”
懷玉隨便一揮手,令世人自便,他自顧自地往懷成身邊一坐,笑道:“二哥真是雅興。如此風趣的宴會卻不去叫我。”言罷,自顧自地斟了一杯酒,一抬頭,一飲而儘,放下酒杯,說道,“幸而我今兒有事,路過二哥第宅門口,想著過來看看二哥,正巧叫我遇著,真是趁早不如趕巧,哈哈哈。”一聲長笑,竟是極其高興的模樣。
處所清算好後,那清客又點了一群美人兒上前,命大家選一隻酒壺,再切身樹模,叫美人兒將酒壺頂在頭上,又叫她們背對著眾來賓站好。因上回是正麵度量酒壺,成果有人在箭矢飛來的刹時過於驚嚇而癱軟在地,又有人扔壺逃竄,倒是以傷了兩個美人。
懷成也飲下一杯酒,漸漸笑道:“我倒記得你自小不喜歌舞,是以常常請你去浴肆泡澡……莫非是為兄的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