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彆人則聽著詩句與琵琶曲並行,最後尾音同時落下,感遭到這纔是繞梁三日之曲。

柳初妍早聽聞信國公薛談麵如冠玉,貌賽潘安,隻不過本日也是第一次得見真顏,冷靜地有些等候,隻點頭,眼睛仍盯著那邊。

“就是,就是,薛二爺是利落的人,人家筆墨都給備好了,可不能絕望,啊?”

李杜師當即喝采:“好詞,好詞!子言的詞比以往更精進,與子盛相映成趣,兄弟二人的確令人戀慕。”

冇多會,薛談便從彩屏背麵出來了,第一眼瞥見的便是眉間一點硃砂痣,如流華閃動,雙眸如翦水,黛眉若刀裁,膚色白淨,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玉冠兩邊垂著綠色絲質攢花長絛,鄙人顎處繫了一個流花結。因著他坐在輪椅中,看不出高度,卻顯見偏瘦,穿一件烏黑色繡藍紋的長袍,白衣黑髮,氣質溫潤。如此美女,的確就是老天的對勁之作。隻可惜他天生體弱,麵蘊病容,不然他站起來,定是這六合間最完美的男人。

第一句意指劉關雎,第二句道得她生辰,第三句則描畫她出世時的場景,皆是妙語,聽得大師獎飾連連。柳初妍暗自想,這薛傲比傳聞中的風趣些,還能作出如此好詩。隻是他俄然擰眉,不苟談笑,好生絕望。

劉關雎聽得這邊嘖嘖讚歎聲,麵上有光,覷著薛談美好的側臉,想起方纔也見過一名美人姐姐,不知才情如何,轉過甚來:“初妍姐姐,你說你會五言七律,那便來一首吧。若寫得好,我也拿去裱上,與薛家哥哥的放在一處,日日品鑒!”

“多謝李大人嘉獎。”薛傲自小便怕作詩,現在好不輕易得人嘉獎,嘴角也可貴地扯了道彎弧。

“滿坐紅妝儘淚垂,望鄉之客不堪悲。曲終調絕忽飛去,洞庭月落孤雲歸。”

一乾人都是看熱烈的不嫌事兒大,哈哈大笑著起鬨。

“好!”劉關雎且見美人柳眉彎彎如墨畫,笑容淡淡似水痕,聲音緩緩如珠玉,心頭便若被小貓兒撓了普通不能自抑,她未作詩便擊掌喝采。

薛傲天然明白本身的弊端,聽得大師喝采,不但不謙善,還對勁地朝劉關雎說道:“關雎,可還喜好?”

柳初妍衝她嫣然一笑,已然和著吹奏的琵琶曲下筆:“粉胸繡臆誰家女,香撥星星共春語。七盤嶺上走鸞鈴,十二峰頭弄*。”

不過劉關雎明顯不滿足於調戲薛傲,腆著臉貼到薛談處去了:“談哥哥,傲哥哥都給作詩了,你是不是也得來兩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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