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竟然這麼燙!請太醫了嗎?”關素衣徑直走到床邊撫摩病得迷含混糊的趙純熙。

關素衣眯眼看著他,嘴角漸漸揚了上去。裝醉也好,若不然,她便要拉著他好好回想“賢能淑德、斑斕純真”的先夫人,直叫他肝腸寸斷,狼狽逃脫才罷。上輩子,隻要她提起“葉蓁”兩個字,趙陸離總會拂袖而去,當時她還感覺委曲,現在卻愛極了這柄切割對方心臟的利刃。

兩人來到蓬萊苑時,內裡已人進人出,兵荒馬亂,趙純熙縮在厚重的被褥裡,額頭搭著一條濕帕子,麵龐泛著不普通的紅暈,看上去孱羸極了。瞥見俄然呈現的新夫人,滿屋仆婦俱麵露敵意,反倒是趙陸離想到本身裝醉那茬,神采非常慚愧心虛。

瞥見蜜斯飛揚的眉眼,以及被粉紅指甲蓋壓出一道淺淺凹痕的柔嫩唇珠,明蘭臉頰燒紅,心底喟歎:也隻要蜜斯如許的妙人才氣與琢玉公子相配,明芳也太不自量力了。

趙陸離演技並不高超,為防露餡,隻得幾步奔到床邊,倒下裝睡,任由明蘭、明芳將身上的喜袍褪去。難堪中他並未發明,本身的新婚老婆未曾體貼一句,也未曾攙扶一下。

“砰”地一聲,被用力推開的房門反彈回門框,嚇了明蘭一跳。她一麵拍打胸脯一麵結結巴巴開口,“姑爺不是喝的爛醉如泥了嗎?怎的行動如此矯捷?”

與老婆有八分類似的女兒夙來是趙陸離的心頭肉,疼寵之情更勝嫡子,此時那裡顧得上裝醉,驀地翻身坐起,穿好靴子,草草披了一件外袍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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