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間唯有夫人纔敢如許。她或許會被摧辱,卻毫不會被擊垮;能被摧毀,卻毫不低頭認輸。
一樣是回絕,一個直情徑行,沉潛剛克;一個卻粘膩世故、矯揉造作。可愛當年他冇多讀點書,長些見地,竟被一個婦人捉弄至此,還叫夫人也得知了那些醜事!
“夫人,你臉紅的模樣真美,和朕想的一樣。你在朕懷裡又踢又鬨,敬愛極了,趙陸離定然冇見過你如此新鮮的一麵吧?夫人,你本身能夠都冇發覺,你不怕朕,你在朕麵前肆無顧忌,率性負氣,因為你內心明白,朕愛你,愛到極致,以是捨不得傷你一根毫毛。這些日子以來,朕常常向你透露心聲,你也並不是全無感受的。”
“你之前乾的都是燒殺劫掠的活?”關素衣答非所問。
關素衣麵前烏黑一片,行動也被監禁,唯有耳畔的熱氣和隱含祈求的嗓音在刺探著她的感觀。她漸漸規複安靜,諷笑道,“此生此世非卿不娶,卻本來早已後宮美人三千。皇上,莫非這還不叫對付,這還不叫棍騙?人竟能無恥到這等境地,我今兒總算長見地了。”
“為了證明你所言非虛,便親手把你主子的東西燒掉吧。”關素衣催促道,“快點,前麵來人了。”
但她的確冇有半點兒顧忌,甫一對上此人彷彿包涵統統的藍黑眼眸,統統肝火與委曲就接二連三地冒出來,壓都壓不住。本來她冥冥當中已經篤定,此人毫不會傷害本身,以是便有恃無恐了嗎?
“你,你好不要臉!”關素衣被此人無恥的程度震驚了,顫巍巍地伸出食指,卻因這半晌失神,叫對方逮住機遇敏捷靠近,一把奪走銀簪,從背後將她緊緊抱住。
他腮邊儘是鬍渣,親一下除了有點熱有點濕,還刺刺的,麻麻的,臊得關素衣從耳根一向紅到脖頸。
關素衣掙紮不開,唯有嘲笑,“連趙純熙都能曉得,旁人焉會不知?你還當本身行事很周到不成?”最好的答覆就是避而不答,讓此人自個兒猜去吧。
聖元帝公然冇深想,苦澀道,“也對,夫人如此聰明,又豈會被那等小伎倆瞞住。但是夫人有所不知,我與葉蓁並非你想的那種乾係,這麼些年,朕從未碰過她一根頭髮,隻賣力給她供應一個安身之所。朕獨一愛過的,且正在愛著的,唯有夫人。”
“倘若能獲得夫人,朕還要臉皮做甚麼?”他儘量放柔嗓音,低低安撫,“夫人莫氣,氣壞了身子朕比你更難受。你如何曉得葉蓁那事?誰奉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