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守著,誰如果口出不敬或企圖不軌,再報官不遲。”關素衣跨入正堂,頭也不回隧道,“把人都給我看好了,誰不誠懇就送誰去吃牢飯。寄人籬下就該有寄人籬下的憬悟,彆總覺得天下人都得圍著你葉府轉。”
本來鎮北侯在這主仆二民氣中連一頭豬都不如,金子悄悄把這一點記在內心。
“彆彆彆,奴婢甘願服侍一頭豬也不肯服侍侯爺。”似感覺這話有些太毒,明蘭偷偷瞟了蜜斯一眼,見她仿若未聞,這才衝金子擠眼睛。
關素衣在家待了一整天,陪孃親繡繡花,陪爹爹和祖父練練字,吃罷晚膳,在院子裡略疏鬆疏鬆,消了食,這纔不緊不慢地往侯府趕。馬車剛駛入後巷,就見一名管事婆子撐傘站在路旁引頸瞭望,臉上滿是焦心之態。
“素衣!”老夫人萬分驚詫,趙純熙亦眸光微閃,心中絕望。
明蘭在轉角站了一會兒,見院子裡溫馨了才道,“蜜斯,還要報官嗎?”
“哎哎哎!奴婢這就去。”管事婆子大鬆口氣,歪打著油紙傘緩慢跑遠。
見母親撇開臉,容色刻毒,他趕緊押著兒子、女兒又是一陣叩首。
成人腕子粗的棍棒,竟就這麼掰斷了,葉家世人頓時有些發怵。關素衣這才取出一張名帖,沉聲道,“明蘭,葉家犯婦欲暗害本夫人,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立即去廷尉府送信,讓他們從速過來抓人。”
葉家人齊齊一愣,繼而驚懼難言,想要告饒卻舍不下臉麵,不由朝劉氏看去。劉氏好不輕易爬起來,聞聲這番話頓時甚麼氣勢都冇了,顫聲道,“誰要暗害你?我們壓根冇動你一根手指頭,反被你打得七零八落!你這是誣告!我,我臉上的巴掌印就是證據!”
金子“噗嗤”一聲笑了,感覺這小丫頭說話真成心機。
“葉家人是走是留,這個得侯爺來決計。”攤開帳本,捋平算盤,她一字一頓開口。
“是!”明蘭接過帖子看了看,卻本來蜜斯在孃家的時候便寫好了,可見早有預感。
“您彆急,先聽我把話說完。”關素衣拍打老夫人手背,持續道,“侯爺是想永久養著葉家人,全權賣力他們吃穿住行;還是臨時收留一陣,待局勢停歇後便為他們另尋住處安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