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彆急,先聽我把話說完。”關素衣拍打老夫人手背,持續道,“侯爺是想永久養著葉家人,全權賣力他們吃穿住行;還是臨時收留一陣,待局勢停歇後便為他們另尋住處安設?”

思及沉痾不起的“亡妻”、死得不明不白的嶽父、外間淒惶無助的嶽母,趙陸離牙根一咬,果斷道,“自是好人做到底,照顧他們畢生。葉家的店鋪被封了,產業被抄了,連祭田都充了公,今後拿甚麼贍養本身?我如果不顧他們,或半途放手,他們唯有死路一條。夫人,我曉得之前我錯得離譜,故在這裡向你賠罪,請你大人大量饒了我,也饒了葉家,好歹給他們留一條活路!”話落“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

關素衣點頭髮笑,心道不愧為葉蓁的女兒,自擅自利的本性如出一轍。上輩子她既然那般喜好粘著葉家,總以為葉家這好那好,十全十美,這輩子她就成全她,讓她與葉家女眷同吃同住同睡,看她能忍耐幾時。

金子“噗嗤”一聲笑了,感覺這小丫頭說話真成心機。

三人繞過圈圈波紋的荷塘,走過雨絲點點的遊廊,中轉薔薇盛開香氣滿溢的垂花門,剛跨過門檻,就見正院的屋簷下站了好些人,絕大多數是女眷,另有十幾個少年男女與小童,麵貌皆很不俗。

“素衣!”老夫人萬分驚詫,趙純熙亦眸光微閃,心中絕望。

劉氏聞聲從屋內衝出,舉起留著長長指甲的雙手,怒道,“小賤人,你總算返來了!你害我葉家至此,我跟你拚了!看我明天不撕了你!”

關素衣在家待了一整天,陪孃親繡繡花,陪爹爹和祖父練練字,吃罷晚膳,在院子裡略疏鬆疏鬆,消了食,這纔不緊不慢地往侯府趕。馬車剛駛入後巷,就見一名管事婆子撐傘站在路旁引頸瞭望,臉上滿是焦心之態。

“你在這裡守著,誰如果口出不敬或企圖不軌,再報官不遲。”關素衣跨入正堂,頭也不回隧道,“把人都給我看好了,誰不誠懇就送誰去吃牢飯。寄人籬下就該有寄人籬下的憬悟,彆總覺得天下人都得圍著你葉府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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