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是您何必像侯爺叮囑的那樣在關氏跟前做小伏低、勉強責備?您儘管交好孃家,攏住婕妤娘娘,將來必稀有不儘的繁華繁華。”荷香越說越感覺本身機警,不由暴露得色。
關素衣展開雙眼,望著虛空,逐字逐句解釋,“漢水之南有喬木,我卻不肯探林幽。隔水美人在悠遊,我心渴慕卻難求。漢水滾滾深又闊,水闊泅水力不接。漢水湯湯長又長,縱有木筏渡不得。這首詩訴的是癡愛衷腸,卻也飽含求而不得的苦痛。”
“好主張!”趙純熙拊掌低歎,繼而憂愁道,“但她畢竟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誥命,如果被打壓得太狠,會不會衝犯聖顏?”
聖元帝隨便翻了翻,晦澀的目光俄然定住,少頃,一字一句緩緩唸叨,“南有喬木,不成休思。漢有遊女,不成求思。漢之廣矣,不成泳思。江之永矣,不成方思。白福,這首詩你會唱嗎?唱來聽聽。”
一行人前腳剛走,關素衣後腳就回,瞥見案幾上猶帶餘溫的茶盞,問道,“趙純熙來過?”
“不止,葉姨娘還能反過來壓夫人一頭,看他們正房還敢不敢怠慢大蜜斯!”雪柳仰著下巴,神情極其倨傲。
鎮北侯府,上房。
“姨母就要過門,我與望舒自小與姨母靠近,她擔憂我們被皋牢了去,從而擺盪她的職位,給我們一些上馬威嚐嚐並不為怪。”趙純熙捏緊帕子,暗自忍耐。
“蜜斯,奴婢說一句越矩的話,葉姨娘好歹是您的親姨母,背後又有葉老爺、葉老夫人,婕妤娘娘,乃至於皇上撐腰,身份並非淺顯妾室可比,待她來日誕下子嗣,隻需婕妤娘娘頒一張懿旨,便是將她提成平妻也成。那她即是與關氏平起平坐不分凹凸,您又何必遵循侯爺的叮嚀冷淡葉姨娘,反倒勉強本身去靠近關氏呢?”說完這話,荷香四周看了看,很有些做賊心虛。
“喏。”白福趕緊把書找來,安排在鋪滿絲綢的托盤裡。
趙純熙眼眸微微一亮,複又暗淡下去,“提成平妻?會不會引狼入室?”
明蘭聽癡了,捂著胸口說道,“蜜斯,這首詩是甚麼意義啊?我感覺內心有些難過。”
“可您好歹是侯府正兒八經的嫡蜜斯,莫非就任由她磋磨?她這般冷待您,總該讓侯爺曉得纔好,不然忍氣吞聲久了,她還當您是軟柿子,捏得更加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