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奴婢說一句越矩的話,葉姨娘好歹是您的親姨母,背後又有葉老爺、葉老夫人,婕妤娘娘,乃至於皇上撐腰,身份並非淺顯妾室可比,待她來日誕下子嗣,隻需婕妤娘娘頒一張懿旨,便是將她提成平妻也成。那她即是與關氏平起平坐不分凹凸,您又何必遵循侯爺的叮嚀冷淡葉姨娘,反倒勉強本身去靠近關氏呢?”說完這話,荷香四周看了看,很有些做賊心虛。

“難怪我內心這麼難過。”明蘭恍然,不知怎的竟流下兩行眼淚,換來關素衣一聲輕笑。癡情的人可悲,癡情的人不幸,癡情的人更加好笑,這輩子,她斷不會感染半分情愛。

哪個女人連您的麵子都不肯給?又有誰能讓您可悲?白福感到難以置信,見陛下的神采由渴慕變成失落,複又轉為陰沉壓抑,終是不敢開口扣問。

“好主張!”趙純熙拊掌低歎,繼而憂愁道,“但她畢竟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誥命,如果被打壓得太狠,會不會衝犯聖顏?”

“葉姨娘是甚麼樣的人,您還能不曉得?她從藐視著您和大少爺長大,待您們視如己出,掏心挖肺,比那關氏強了不知多少。倘若您擔憂她得了子嗣先民氣易變,乾脆給她下幾年藥,等您出嫁,大少爺獲封世子、秉承爵位,再給她一個孩子養老便是。”

趙純熙眼眸微微一亮,複又暗淡下去,“提成平妻?會不會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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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比及人就走,怕是得悉葉婕妤給葉繁做臉的動靜,已改弦易撤了。今後我們這個院子再想恭迎大蜜斯尊駕,必是難之又難。”她不覺得然地笑了笑。

鎮北侯府,上房。

明蘭聽癡了,捂著胸口說道,“蜜斯,這首詩是甚麼意義啊?我感覺內心有些難過。”

“啟稟夫人,大蜜斯等了您一下午,剛走半刻鐘不到。”管事婆子邊說邊把桌麵清算潔淨。

主仆二人修書修到大半夜,終究將殘片儲存安妥,壓入特製的夾板。明蘭趁蜜斯沐浴的間隙,讓她即興唱一段詩歌,也好教她多識幾個字。關家乃文豪世家,自是談笑有鴻儒,來往無白丁,連看門的大爺都能出口成章,更彆提服侍主子的丫環。倘若冇點兒好學的精力,說不得就會被主子嫌棄。

“不止,葉姨娘還能反過來壓夫人一頭,看他們正房還敢不敢怠慢大蜜斯!”雪柳仰著下巴,神情極其倨傲。

“不來纔好呢,我們院子裡終究清淨了。”明蘭把錦盒擺放在書桌上,自去籌辦修複碎紙殘片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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