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知音難覓,一旦遇見,怎舍錯過?

關素衣持續道,“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儒家學者的劣根性,早已埋冇在這句哲言中。天下通達,聖主賢明,因而儒生就都跑出來當官;世道暗中、昏君禍國,因而儒生就都躲起來保全本身。這便是他們的處世之道,美其名曰‘明哲保身、進退自如’。然,倘若大家都像他們那樣隻顧保全本身,不顧天下百姓,戰亂如何停歇,邦國如何一統,政治如何昌明,餬口如何安寧?正因為有那千千萬萬挺身而出的義士,灑熱血拋頭顱的兵將,辛苦耕耘的農夫,采桑種麻的村婦,乃至於搏鬥滿城的梟雄,纔有了諸侯毀滅,戰亂止息,魏國建立,纔有了我們現在和安然寧的餬口。”

“你聽懂了嗎?”關素衣很喜好與忽納爾說話,隻因他對中原文明一知半解,放在她麵前,便與那懵懂稚兒普通。稚兒老是很惹民氣軟的。

“夫人如果不嫌忽納爾粗暴,可否與我共飲三杯?”為她聰明絕頂的腦筋,鋒利如刀的口舌,洞若觀火的眼眸,和那奇妙的,與本身合二為一的思惟,便足以令聖元帝賞識、讚歎、心悅,繼而共醉一場。

人家表示葉婕妤是狗,到你這兒直接變成了牲口,你可真夠本事啊!秦淩雲被嫂子的粗枝大葉、心直口快氣樂了,恐怕皇上著惱,連連去掃視他神采,卻見他盯著鎮北侯夫人隨風飄零的冪籬,不知在想些甚麼。

“謝夫人!”聖元帝臉頰漲紅,目光閃亮,彷彿非常歡暢。但是究竟上,他也的確很歡暢。關素衣隨便幾句話都比關老爺子唸叨一整天要強,並且越是考慮越覺風趣。

秦淩雲一口熱茶“噗”地一聲噴了出去,萬冇推測關素衣說話比李氏還毒,不由去看皇上。

聖元帝聽入了迷,正漸漸咀嚼這些話,卻又聞關素衣冷道,“侯爺莫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儒家學派雖說盛產偽君子,但也有真正憂國憂民的仁人義士,比方我祖父和父親。”沾了一點茶水潤喉,她話鋒驀地一轉,“論劃一腐敗,儒家不如法家,論兼愛天下,儒家不如墨家,論保衛邦國,儒家不如兵家……但儒家卻有一點,是諸子百家難以企及的,亦是皇上最為推許的,單憑這點,便足以令他做出‘推明孔氏,抑黜百家’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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