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長歎一聲,又道,“素衣是個好的,她如果我女兒,便是讓她嫁給販夫走狗也不會許給你。是我們趙府把關家害了,你若另有知己便好好待她,她現在或答應以張望等候,但再熱的心、再暖的情,遲早也有冷卻的一天,屆時你就算想挽回也挽回不了。我言儘於此,你愛聽不聽吧。”
“叫母親煩憂,兒子不孝。”趙陸離衝台階上的老夫人告罪。
老夫人看著極其心疼,卻並未如他的願,把關氏找來告誡或叱罵。關氏的為人,她還是很信得過的,旁的不說,單家教,那是全魏國一等一的好。關家乃儒學世家,更是仁德世家,誰都會有私心,誰都有能夠對繼子繼女倒黴,唯獨關氏不會。她毫不會讓關家的百年名譽砸在本技藝裡。
“去祠堂裡跪著,甚麼時候曉得錯了,甚麼時候出來。”趙陸離略一甩袖,就有兩名侍衛把臟兮兮的大少爺押下去。
仲氏到底是女人,曉得後宅孤寂的可駭之處,將女兒拉到一邊,叮嚀她儘量攏住夫君,切莫走到無可挽回的境地。關素衣大要應諾,內裡卻不覺得然,在家舒舒暢服待了一整天,臨到傍晚才乘坐馬車回侯府。
老夫人見他一副地痞惡棍的模樣,實在大吃一驚,彷彿明天賦真正熟諳這個孫兒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