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言懷揣著一個小布包回到家中,就見母親正在打掃屋簷下的枯枝敗葉,因為衣衫薄弱,手指凍得通紅,骨節部位已長出飯桶,模糊有腐敗的跡象。家中唯二的老仆正在後廚做飯,僅憑氣味就能判定出本日的菜色非常粗陋,怕又是稀粥與鹹菜。
殿內,聖元帝正在給小猴子清理傷口,本來桀驁不馴的小傢夥,此時卻乖乖蹲在案幾上,哪怕疼得齜牙也不敢胡亂轉動。鷯哥歪著腦袋看它,不時啄啄它小手,小腳,長尾巴,黑豆普通的眼裡滿是獵奇。
當然這隻是對未央宮以外的人而言,比方麵前的白福,對她的態度就並不熱絡,反倒有幾分對付。
“咦?你怎將它的尖喙綁起來了?”見鷯哥隻是輕啄,粟米卻一粒未少,盤朵蘭細細一看才發覺鷯哥的嘴上套著一根黑繩。她想也不想地拆開,放它痛快啄食,引得白福盜汗頻冒,心焦如焚,恨不得撲上去將鷯哥搶返來。
“哈哈哈,最懂爹爹的非言兒莫屬!”徐廣誌拿著一卷書冊走進內堂,身後跟著嫡宗子,一樣捧著厚厚一遝文稿。他在主位坐定,拍案道,“拿一罈好酒來,我本日定要痛飲一番。”
陛下明顯已對她冷了心,特彆在得知當年真·相後,恐怕更不會諒解她的愚笨與輕鄙。她怎能那樣蠢?怎能查也不查就堅信不疑?現在他的出身已非罪孽,反而成了天下人讚美的傳奇,將來必會流芳千古,被先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