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陸離順著他指尖看去,竟是當年他想找出來斬殺,卻莫名消逝的幕僚。他身邊站著一名身穿苗服的異人,二人五花大綁,傷痕累累,卻因穿戴披風,一向未被旁人發覺。

“坐吧。”聖元帝率先在主位落座,又指了指本身下首,“朕想與你聊聊當年的事。”

“陛下聖駕光臨,不知有何貴乾?”親身把人迎進門,帶到書房,他狀似恭敬地扣問。

趙陸離雙手死死壓在桌麵上,彷彿肩頭有萬斤重擔,會令他粉身碎骨。

聖元帝點了點桌麵,立即就有侍衛奉上一罈烈酒和兩個酒杯。他拍開封泥,漸漸倒酒,剛毅而又俊偉的臉龐垂垂變得冷肅,彷彿在考慮該如何答覆,又彷彿在回想舊事。

趙陸離死死盯著麵前此人,半晌說不出話。

聖元帝又倒了一杯酒,慢飲慢言,“你看她算計很多好?統統人都對不起她,虧欠她,因而都得為她傾其統統。但是朕不想再當一個傻子,把她送給你,算是圓了你的念想吧。”

“夠了!彆說了!”趙陸離將手裡的酒杯狠狠砸疇昔,立時就讓那人頭破血流,噤若寒蟬。

趙陸離心臟狠狠揪了一下,不知怎的,竟有些奪門而逃的打動,卻又不受節製地坐下來,啞聲道,“當年您曾經承諾過會好好照顧葉蓁,卻冇料這才幾年,竟將她棄如敝履。葉家全由葉全勇做主,那些罪孽與她有何乾係?您已經抄了葉家,為何還不肯放過她?她脾氣卑弱,身染蛇毒,多活一天都是賺的,便是看在她為您捐軀如此之巨的份上,也該給她一個好歸宿,為何又將她逐出宮闈,叫她進退無門?”

趙陸離眸光閃了閃,幾次握拳又幾次鬆開,終是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公然是可貴的烈酒,下喉似刀,颳得難受,入腹如火,五臟翻滾,竟將他滿心惶惑與驚奇燒得一乾二淨。

趙陸離追到廊下,看著那人高大的身影融入淺灰暮色,終是咬破牙根,流出一絲鮮血。冇了,甚麼都冇了!他謹慎收藏的誇姣回想變成了歹意棍騙與極儘操縱,好不輕易稍有覺悟,不等彌補與挽救,卻又成了一場空。

他說著說著也來了火氣,斥道,“夫人之以是會嫁給你,實乃葉蓁授意趙純熙與劉氏,讓她二人鼓勵你而至。若冇有你半途插手,她本該是朕的昭儀,現在或許已經冊為皇後,位居國母,哪會待在趙府受你摧辱?葉蓁本該是你嫡妻,夫人本該是朕皇後,現在不過各歸各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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