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想攬她纖細的肩,一赫變扭地躲過,不肯讓他碰她,眼睛裡儘是委曲的淚光。
“瞎扯甚麼!”一赫嗔怒地撅起嘴巴,活力的說:“好好地如何扯到瘦柳身上?我把他和保羅都當弟弟對待。”
東風一度,醒來時窗外又是陽光亮媚。
“晚宴打消了。”
她笑容如花,感覺公然是鮮花比素描頭像都雅,誰叫她就是喜好阿誰老練的男人呢?
少年的金髮在陽光下發光,湛藍的眼睛像斑斕的藍天,他淺笑把畫板上的畫給一赫看,指了指畫作再指指她。
看她真活力,他也不敢再提甚麼保羅、瘦柳,忙不迭安撫才子,好話講了一籮筐,一赫並不承情。
甚麼是尊敬?
保羅趕緊點頭。
驚呼聲中,他把她橫抱而起,往寢室走去。
這一個禮拜,保羅幾近每天來,房內的五鬥櫃上正對著床榻之處就擱著保羅為她畫的素描頭像。
一赫熱忱地歡迎了他,固然兩人說話不通,但有筆和紙,說不了的話,一畫便可,反而興趣更多。
一赫英文也不好,他說了好幾遍,才大抵明白。
“我把他當弟弟。”
一赫點頭表示同意。
“你這算甚麼!罪加一等,我決不諒解你。”她粉麵含春,嘴裡說著怒言,眼睛充滿情義。
傍晚沐浴後,一赫在荷花池畔漫步,朵朵青蓮在落日下更加鮮豔,使情麵不自禁流連忘返,冷不防袁克放俄然來到她的身後。
“我?”一赫吃驚反問,這醜惡的女人那裡像她?她有這麼醜嗎?
話直白又凶暴,聽得一赫瞠目結舌,若不是看他也是愛畫的人,這的確和登圖蕩子冇彆離,她臉紅得發燙,站起家來要走。
“乾甚麼!”一赫害臊地不敢昂首,用手捂著臉,在他懷裡小聲抗議:“會被人瞥見……"
說也奇特,那天今後,保羅像消逝普通,再冇有登門拜訪過。
本來無事,隻怪他多心把她疑為輕浮女子。
“不醜、不醜――”少年用力點頭,比著一赫的表麵:“你的臉……很特……彆,都雅……"西方的審美和東方真不是一起。
“你現在會說中國話了嗎?”她問,想客歲初遇時,她英文不好,他也是一句中國話不會說,交換起來還需求翻譯。
一赫聽了,內心大有些不樂意,他莫非還信不過她嗎?
吻得一赫神魂倒置,緊緊擁著他,差點掉到池內裡去。
一赫被他怪腔怪調的中國話逗樂,不再計算畫上的人究竟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