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微臣年幼不懂事,莽撞了。”
燕洵點了點頭,“你辦事我放心。”剛一說完,俄然笑了起來,抬起苗條的手指,悄悄地擦在楚喬的臉上。
“腳又凍壞了?”
大夏皇朝從草原起家,遊牧的本性,使得他們對婦女的職位相對尊崇。較之卞唐、懷宋又有分歧,千百年來,不乏女將、女儒登朝為官,後宮當中,也不乏女主垂簾當政。對於男女之防,相對也寬允很多。是以,後城以內,除了天子的妃子、女兒,另有很多侍衛駐守,未封王出宮建衙的皇子也大多住在此地。
年青人轉過甚來,麵色安靜,嘴角淡淡一笑,說道:“是聖上厚愛。”
燕洵麵色微變,透暴露一絲可貴的心疼,低頭看向少年,輕聲說道:“一起辛苦了吧?”
下人沉沉承諾一聲,再抬開端來時,燕洵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該死的尊卑之分,我們小時候多好,你記不記得我九歲那年,你還帶著我去倡寮打鬥呢,現在連叫聲奶名都要遮諱飾掩。”
“甚麼時候返來的?”燕洵的聲音溫潤如水,彷彿頃刻間就卸去了身上統統的銳氣,他望著門前少年暖意融融的眼睛,悄悄一笑。
少年嘟著嘴,不屑地撇了撇,“有人說了,任是天大的事,也不準放人出來。”
“公主生辰,小謹慎意,公主收下吧。”
淳兒一張小臉頓時高鼓起來,她笑嗬嗬地翻開盒子,隻見竟是一截白淨的兔尾。少女眼睛頓時大睜,大聲叫道:“這是……這是炎炎的尾巴?”
“好吧。”楚喬一把提起食盒,跨步走了出去,笑眯眯地說,“就給風致麵子。”
“冇有,你給的靴子很和緩,舒暢得很。”
“你能有甚麼事?”少女大聲叫道,方纔說完,頓時覺悟出言莽撞,趕緊謹慎地拿眼角瞥著男人的神采,見他冇甚麼反應,倉猝說道,“你是不是看魏景來了才離席的,他剛從南邊返來,我也不曉得他會來,你彆生我氣。”
少女不過十八九歲,上身穿了一件藕荷色金片對偶衫,下穿白蝶撒清攏紗裙,腰間橫著淡青色的腰帶,掛著青綠的百合蘭佩,雲鬢高綰,耳際流蘇,雞心血玉墜在眉心,丁蘭耳墜,瑪瑙項鍊,固然崇高,卻涓滴不露半點俗氣。少女一邊走,一邊脫下內裡的雪裘披風,腔調清脆地說道:“父皇還是對你最偏疼,我剛從闌珊院過來,那邊冷得要死。你看你這,雪還式微地就已經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