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數君王心中,理應一朝天子一朝臣,最忌臣屬營私結黨結合起來反對他。偏這幫老臣私底下都是幾十年的友情,很多政見上少不得抱成團,他們中有帶兵的將領,有盛名在外的文臣,大多身居高位,反而讓帝辛更加顧忌,火急想要集權。蘇元那隻狐狸精還算聰明,恰是看準這點從中教唆。”
說到帝辛此人,孔宣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好色之徒”,再看他寵任費仲、尤渾,一旦冇有聞太師在中間提著教鞭不時催促之,立即聽信佞臣讒言做出各種荒唐事來,可見腦筋是個不復甦的。
正在朝歌的孔宣見到弟弟甚是歡樂,不忘恭敬地朝天仙娘娘施禮:“師尊您前來,是有何要事叮嚀?”
須知做天子的最討厭臣子稱其“昏君”,何況梅伯言辭之間無對君主的畏敬,反而在帝辛麵前厲聲厲色。話說做部屬的在大老闆麵前擺款,還一副“我是真諦,你個傻逼不聽我的話,你家公司必然開張,到時候你就是過街老鼠”的態度,幾近把帝辛氣炸了肺。
正有那杜元銑跳出來,再言宮中有妖氣,帝辛大怒,要將杜元銑梟首示眾,商容苦勸無果,上大夫梅伯再進言反被削職。梅伯此人忒不會說話,仗著本身是三朝元老硬氣的很,上來就句句戳帝辛的心肺,劈麵痛罵帝辛是順從豔妃的昏君。
豈料天命有其固執性,非普通人能逆轉。即使妲己並未對帝辛進言設炮烙,帝辛竟然本身想出了這麼個變態體例,遣人去造刑具,將杜元銑、梅伯關入大牢。
全反麵順地把帝辛扔到床上,蘇元剛回過甚來,見天仙娘娘正坐在身後,將他的一舉一動支出眼底。
“嗬,節製住天子足以。世人不都說夏朝是亡於妺喜一後宮狐媚之手?倘若君王昏庸,任是有再多的賢臣良將,畢竟難以力挽狂瀾。帝辛本非明君,不過是借蘇妲己的由頭將心中的殘暴開釋出來,試圖擺脫諸位老臣在他脖子上套著的品德桎梏,對世人誇大他纔是一國之君。”
蘇元卸下勾魂的嬌媚,臉上的神采是實足十的嫌棄。她冷哼一聲,揮袖將與好夢纏綿的帝辛抽到牆邊,猶不解恨地上前踩了他幾腳。
哩個擦啊!老子給你發人為是要你給老子打工的,丫竟敢跑到老子頭上撒潑,還謾罵老子停業!炒你魷魚太便宜你,信不信老子立時拿金瓜拍你個腦袋著花!
“師尊,我觀帝辛天生神力,為將開疆拓土尚可,然其脾氣魯莽,恐非有德之君。朝中不乏德高望重的老臣,有文有武,俱是能人,當可竭力托起殷商氣運。弟子鄙人,卜卦細算仍覺殷商氣運薄弱,非一朝一夕可擺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