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孩子也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青留山腳下的人們都曉得山上有座道觀,道觀裡住著一名羽士,有傳言這位羽士已年過百歲,鬚髮皆白,老態龍鐘,也有人說那羽士看清來就是一稚齡孩童,誰也未曾真的見過他。
奇特的是,撤除這幾名被束縛著的孩子外,這座道觀裡竟然還冒出了一個和尚。
“我家那邊鬧饑荒,隻剩下我一小我了。”
和尚向後退了一步,以免等會兒有血跡沾到本身衣服上,他笑得眉眼彎彎,“不消改天了,現在脫手吧。”
那女孩眼淚簌簌地落下來,“還請道長收留我們,也好隨身奉侍道長以報仇人大德!”
喬衡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跟腳,他說:“我如何行事,還用不著你這個蛇妖教誨。”
幾個道童結伴而行,嘰嘰喳喳地聊著該買些甚麼。
那是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清俊道人,他手持一柄桃木劍,身穿一席白衫,外罩一件墨色道袍,雙袖並未穿上,就那樣披在肩上。發如潑墨,被一頂黑檀蓮花冠束起,然後如流水般散在身後。他眼神中似是含著一股陰霾,當人細看時卻又消隱無蹤。
幾個孩子瑟瑟顫栗,不敢再收回任何聲音。
他們曉得這道人是他們的拯救仇人,紛繁用期冀的目光看向喬衡。
此時,那群孩子已經嚇得退到了牆角上。
說完,樹上已不見了她的身影。
窗外俄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輕笑聲,窗戶啪的一聲本身翻開來,道觀內裡那棵枯樹呈現在世人麵前。
這山上的道童,每過半月就會下山采購物品。
“我是被繼母賣給他的!”
小二收下銅板,利落地答覆道:“一出鎮子,西邊有條石板道直通青留山道觀,老先生順著走就行了。”
不曉得是誰低聲嘀咕了一句:“死人了。”
喬衡掃視了那群孩子一眼,評價道:“都很不錯。”
然後他提劍一劍捅進了和尚的心臟裡,冇有誰看清了他剛纔的行動,包含剛纔還笑得高興的和尚。
就在這時,一陣風猛地把門吹開,門撞在牆上的聲音在這沉寂的夜裡格外清脆。
就在小二籌辦分開時,老先生問道:“他們阿誰道觀如何去?”
“你……”和尚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咳出一點血沫。
小二賠笑了幾聲,冇再說甚麼。
幾個剛纔被嚇得閉上雙眼的孩子悄悄展開眼睛。
青衣女子強顏一笑,“我明天先饒了你這羽士,他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