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豪放開朗不拘末節的兄長,蘇轍的脾氣不知謙恭謹慎了多少。他雖早知慕容複的存在,更模糊曉得慕容複的財勢,可目睹慕容複將他帶到這雕梁畫棟的宅邸前,二三十名丫環仆人排成兩列門外恭迎,他還是狠狠吃了一驚。當他弄明白這大宅與主子皆已寫在本身的名下,當下閉目斂神堅辭不受。

由來酒樓與倡寮一貫都是動靜滿天飛的處所,慕容複雖不屑賺那些薄命女子的皮肉錢,卻不得不對朝堂上的各色動靜多加存眷。有鑒於此,“天上人間”便應運而生。但是慕容複雖說節操掉儘地開了倡寮,但對本身在文人中的名聲仍非常珍惜,是以並無多少人曉得這“天上人間”的幕後老闆乃是當朝探花。

有秦觀典範在前,其他歌妓頓時曲也不彈了、歌也不唱了,一個個低頭哀泣起來。

不等慕容複答話,一貫憐香惜玉的秦大才子馬上又變了神采,怒指著他不滿隧道:“我說你是個木頭,你還不認!哪有每次都把人惹哭的?”說罷,便旁若無人地摟住身邊的歌妓柔聲安撫起來。以實際施動表白了他美人不成孤負,即使被騙入局也甘之如飴的果斷態度。

“我也想去啊!”年幼的蘇過眼巴巴地望著世人遠去的身影低聲感慨。

唯有秦觀冷眼旁觀,隻一臉憐憫憐憫地暗自點頭。這媳婦長得再標緻,也是媳婦總要妒忌。陪媳婦來逛倡寮,還能有甚麼興趣?

“天然是大兄的意義。大兄如果覺得明石行事不當,又豈會將自家兄弟拜托他來照顧?”史氏輕聲答道,“朝雲還說,旁人隻道他乃是探花之質,大兄卻曾言他於雜學尤其精通,更有點石成金的本領。現在大兄家最大的一處財路,便是錦林樓售賣‘東坡酒’的分潤。方纔明石找我閒談,說要將你的文章詩詞集結成冊付梓出版,由他賣力售賣給我們分潤,我已做主替你承諾了。至於公公生前的文作,還要等大兄入京以後,你們兄弟倆再行商討決定。”

慕容複端起酒壺細心嗅了嗅,待肯定酒中並無催/情/藥物以後,這纔給在坐的每人都滿上一杯,回道:“煙花之地雖說品流龐大,但在坐的各位不管身在宦海還是江湖,遲早也有來此應酬的一日。未免到時手足無措遭人暗害,不如眼下先試練一番。至於語嫣……”他又倒了一杯果酒遞給王語嫣,含笑道。“你雖是女子,但表哥一貫覺得人生活著如果給本身設限太多,未免無趣。以是,趁著尚未嫁人,一併來見地見地罷。等嫁了人,可就冇那麼安閒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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