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上，他鄙人，一同往更深處墜去，幸虧湖並不深，在他還能忍耐的時候到了底。
“你跟她的過往不就像是一場鏡花水月嗎？師弟，為甚麼不健忘呢？”
“她實在是那位妖女。”
痛苦的堵塞感使他冒死掙紮，可她的吻又像是另類的平靜劑，讓他幾近忘懷了他難以呼吸的究竟。
固然說是兩人同業，蘇柔卻堪堪掉隊他半步。
藐小的氣泡從兩人唇間溢位，他抬頭躺在堅固的湖底，抬眼向上望去，透過兩人飄舞的青絲，他看到小小的氣泡跟著墜入的花瓣一同向上漂泊著，垂垂靠近湖麵，被陽光鍍上了金色。
他的手指動了動，終究為她拿下了那枚印在她眼尾處的花瓣。
“師姐是說……”
她看到他手微微一抖，而後更深地低下頭來。
溫熱的觸感俄然觸及臉頰，秦顧一愣，扭頭看去，卻見她一本端莊地看著他道：“師弟如此人才，又如何會有棄學弟於不顧的女人呢？”
他雙手不受節製地抬起，遲緩地撫上了她豔若桃李的麵龐。
“恰好我找師弟你有事，不如我送師弟去吧。”
“噓――”她柔嫩的指尖按住了他的唇，眼睫一挑，朝他飛出一個媚眼。
敞亮的陽光裡飛揚著緋紅花瓣，一層層地鋪灑在湖麵上，陽光暉映下來，成為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小小的氣泡繞著光柱扭轉。
“在看師弟呀。”她坦直道。
“師弟是想多了吧？”蘇柔的手指順著耳垂滑下，路過臉頰、脖頸，“我隻是想安撫安撫師弟罷了。”
見他還是一副遲疑的模樣，她更加感覺好笑了，伸手拍了拍中間的雕欄，笑靨如花，“師弟，過來坐嘛，漸漸說。”
“咚咚咚”
蘇溫和順地捧起了他的臉，當真地看進他的眼中，“你莫非不思疑，僅僅幾天就讓你如此喜好並不是真正出自你的內心嗎？”
他想要拂去卻無能為力，四肢已經越來越沉重了。
“嗯？”
他的眼睛也同那心波湖普通出現了波紋。
不能啊……
“師……唔……”
“師姐。”
等他回過身，卻見她手斧正拈著一瓣花瓣靠近了本身的唇。
她突如其來的行動讓秦顧踉蹌一下，差點冇一頭栽進湖水中。
“師弟在想我，還是在想那位女人呢？”
彷彿被戳到了痛苦，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就籌辦去。”
“明顯是你太癡鈍了。”
他一臉黑線地扭過甚來。
紛繁揚揚的花雨中，他彷彿終究受不住了，問道：“師姐在看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