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湖水順著衣領、袖口灌入,滲入了薄弱的衣衫,緊緊貼著皮膚,就彷彿是第二層肌膚。
秦顧背脊一僵,低聲帶著些氣憤道:“師姐是在拿我開打趣嗎?”
“不……”
“如何會呢?我但是最喜好師弟了。”
“師姐是說……”
“師弟在想我,還是在想那位女人呢?”
陌生的觸感俄然靠近,脖頸像被小鳥啄了一口似的。
“明顯是你太癡鈍了。”
蘇柔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她拉著他的衣衿,微微昂首向上望去。
“咚咚咚”
他的手指動了動,終究為她拿下了那枚印在她眼尾處的花瓣。
她的仙顏必然被妖怪親吻過了,如若不然,為甚麼會帶給他這麼甜美的痛苦。
彷彿被戳到了痛苦,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的吻的確是一記絕殺。
“不是的。”他立即辯駁,卻還是不轉頭。
蘇柔微微一笑,“師弟還冇有去思過穀嗎?”
哎?
“師姐!”秦顧惱羞成怒地小吼道。
“她實在是那位妖女。”
秦顧迷含混糊間,彷彿從夢中復甦了一瞬,麵前師姐的臉彷彿跟蘇柔的麵龐重合了。
她的眼神是如此的纏綿,固然她幫忙本身離開了情愁,卻讓本身墮入了更深、更甜的圈套中,甜美的蛛絲緊緊束縛著他,使他不得擺脫,可誰又情願擺脫呢?
“我倒是感覺師姐是為了甚麼在抨擊我。”他垂著頭低聲道,卻冇有瞥見她微微僵住的笑容。
“你跟她的過往不就像是一場鏡花水月嗎?師弟,為甚麼不健忘呢?”
蘇柔恰好頭,好笑地看著他,臉頰一鼓,悄悄一吹,那片花瓣晃閒逛悠地從他麵前飄過,隨風而動,翩然翻過春j心j橋,落入心波湖中。
他雙手不受節製地抬起,遲緩地撫上了她豔若桃李的麵龐。
“恰好我找師弟你有事,不如我送師弟去吧。”
她的話語跟著他腦海中“最喜好小白了”的聲音一同響起,幾近讓他分不清實際和夢境了。
他眸光下視,隻能瞥見她像飄落無數落花的眼湖,以及她臉上非常當真的神情,就彷彿被諦視的人是她深愛的、放在心上的戀人……看得民氣弦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我……”他有些遊移地抿了抿嘴。
見他還是一副遲疑的模樣,她更加感覺好笑了,伸手拍了拍中間的雕欄,笑靨如花,“師弟,過來坐嘛,漸漸說。”
秦顧撫住了額頭,頭疼道:“完整冇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