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亂糟糟的時候,小金烏從常儀袖子裡探出頭來,大大的打了個嗬欠,跳到了常儀的肩膀上。
“如何,燃燈道友做的,是見不得人的活動?”上清賢人涼涼的說。
“可不敢讓那小子聞聲。”太一笑道,“賢人講道,如何?”
又是課間歇,常儀站起來活動腿腳。小金烏站在她的肩膀上,舉頭挺胸,自發得威風凜冽,實在像一隻打鳴的公雞。
“常儀。”常儀答道。
回到天宮,自有三隻大金烏等著常儀和小金烏。常儀微微點頭,從袖子裡揪出假裝本身不存在的小金烏,扔在了帝俊麵前。
上清收回一聲清脆的嗤笑。玉清眉頭微蹙,終是顧及了燃燈的臉麵。他說:“既然來了,便坐下吧。”
小金烏被那熱切的目光瞧得不安閒,挪了兩步,用常儀順滑的髮絲擋住了大半個身子。
很快,第九日疇昔了,賢人的公開課結束。隻為蹭課的連續走了。更多的,守著高台,苦苦要求,懇請賢人慈悲,收下他們。
小金烏愣了一下,擺佈看看,肯定這鳥人在和本身說話。他瞟了遠處的燃燈一眼,仰著小腦袋,說:“他敢!”
如此過了八日。聽賢人講道,常儀獲益匪淺。小金烏貪玩不愛修行,在常儀袖子裡睡了八天。這日子,比在天宮還無聊。
“仙子客氣了。定然是貧道偶然間衝犯了太子,還請……”燃燈俄然停下了話語,扭頭向高台方向望了一眼。他再次看向常儀,感喟道:“賢人相召,失陪了。”說罷,深深的看了小金烏一眼,倉促向高台方向走去。
“多是眼妙手低之輩。”太一哂笑道。真要有本領,就不會等被逼得冇體例,才找退路。
――這麼一想,燃燈道長和上清賢人,昔年紫霄宮中客,洪荒中鼎鼎馳名的大神通者,一下子就接地氣了呢。
常儀掩唇一笑,道:“罷了,便饒了你這小人了。”說罷,又是連續串銀鈴般的笑。
目睹燃燈走遠了,小金烏舒了口氣,道:“那傢夥是不是有弊端?眼神好可駭。”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彆人的視野嚇到。帝俊的瞪視不算,他怕的是與瞪視捆綁發賣的臭揍。
“聰明人有聰明人的去處,不聰明的,也有不聰明的用法。”常儀輕聲道。那“不聰明的用法”,大略是不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