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天下的奧妙?”洛伊問道。

“您要我來,不是嗎?”洛伊說。影象女神的鏡子裡,塔爾塔羅斯吐出無聲的話語――我在深淵等你。

再次走過悠長的走廊,鏡子的亮光已然暗淡。周遭一片暗中,令人不安。

“奧妙之一。如何樣,同意嗎?”塔爾塔羅斯篤定的說。是的,他篤定,這個不吝丟棄神明身份也要活下去的女性,不會回絕他。

“好……”阿刻特俄然認識到不對,“那你呢?你要去那裡?”她下認識的伸手去抓洛伊,手穿過女神的殘影,握住了一把氛圍。

正殿前麵,是暗淡的走廊。牆壁上掛滿了鏡子。鏡子映不出劈麪人的麵龐,隻要一片陰暗。有那麼幾麵鏡子是亮著的,鏡中映著某一名神明的身影。

阿刻特正在與一群穿戴奇特防護服的人對峙。她的手臂被擊傷,血流如注。人們端著兵器,將阿刻特包抄。他們的頭頂,飛船浮在半空,收回“嗡嗡”的噪音。

在這眾神歸寂的時候,怯懦的影象女神,竟然還醒著麼!

奧林匹斯眾神,最富有的,大抵要數赫菲斯托斯。洛伊略作思慮,便向火神神殿走去。

但是,影象女神就在這裡。

“眾神的滅亡為日漸枯萎的天下彌補了朝氣。她將迎來最後的繁華――人類的繁華。”洛伊嗤笑一聲,“你……好好養傷吧。”

“人類竟然已經這麼可駭了……”阿刻特恍忽的說。

洛伊回身,走向影象神殿。

無儘的黑暗中,最後一抹光是如此的光鮮。洛伊走到鏡子前。鏡子裡的天下,塔爾塔羅斯撫摩這女孩兒的頭髮,目光柔嫩。洛伊不受節製的抬起手臂,想要觸摸女孩兒的麵龐兒,卻被冰冷的鏡麵隔絕。她自嘲一笑,放動手,就要回身拜彆。

……

阿刻特一激靈,昂首瞻仰洛伊,說:“我們真的能夠嗎?活過末日?我們真的有但願嗎?末日以後呢?我們如何辦?”

“我傳聞過……”阿刻特不明以是的答道,“最陳腐的人類,有著連神也讚歎的力量,曾經建立難以瞭解的文明。相傳,他們是蓋亞的造物,卻未曾對地母展露涓滴敬意……”阿刻特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的意義是,黃金人類實在是異天下來客?來自經曆了末日的天下?”

阿刻特垂著頭,想了想,複又昂首,說:“可這隻是你的猜想,不是嗎?如果……”頭頂輕柔的撫摩打斷了她的未儘的話語。

洛伊在桌案前鵠立,俯視旁若無人的影象女神。印象中,謨涅摩敘涅是一名很有神韻的女神。現在的影象女神,不見曾經的誇姣,彷彿乾枯的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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