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俄斯的子孫向來涼薄。他們踩著烏瑞亞的骸骨,縱情狂歡,即便是蓋亞,也未曾對這位地母之子抱有涓滴懷想的情素。
“這裡是哪兒?奧林匹斯!”阿芙洛狄忒慵懶的伸開雙臂,“這裡冇有奧妙,對我冇有。即便藏在最幽深的深淵,我阿芙洛狄忒也能將它找出來!”
“及時行樂?”洛伊苦笑,“那會令我們一無統統……”
洛伊謹慎翼翼的靠近少年,輕聲問:“你還好嗎?對不起,我……我是說,你嚇到我了。”
大抵是冇反應過來吧,很有些肌肉的少年神祇踉蹌了兩步,左腳絆右腳,跌倒在地。他的後腦勺磕在柱子上,收回“咚”的一聲。
健美的少年那樣俄然的呈現在洛伊麪前。他神情侷促,儘力揭示友愛。
“你周旋於浩繁男神之間,玩你的愛情遊戲。我曉得,那是你的本性。但是,”洛伊皺起眉頭,“挑釁神後的嚴肅,並非明智之舉。”
少年齜牙咧嘴的捂著磕疼了的後腦勺,看著怯懦的女神,咬牙切齒的說:“如你所見。諒解我的無禮,如果曉得這裡有一名如此嬌弱的女神,我必然會更加輕柔。”
終究,光陰的瑞亞,又是阿誰崇高斑斕的神後了。
普羅米修斯儘力勾了兩次唇角,終究冇法擠出一個像樣的笑。他的後背還在一抽一抽的疼,提示著他,麵前這個看似有害的女神的暴行。
相較於魅惑了奧林匹斯的阿芙洛狄忒,與其一同出世的生命女神,暗淡無光。
眾神追捧者嬌媚風騷的阿芙洛狄忒,聽任與其同源而生的女神,躲在她們共同的神殿,疏忽她,好似她從未曾存在。
洛伊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訝然,說:“……很歡暢熟諳你,聰明的普羅米修斯。”她的行動神態冇有一絲一毫的鎮靜,隻要顯而易見的警戒。
阿芙洛狄忒的笑聲如歡暢的百靈鳥。她輕撫少年神祇仍顯稚嫩的臉,說了甚麼,指向神殿深處。
洛伊隻能自行摸索,參照各種靠譜或不靠譜的“體例”,比如感知氛圍中的力量,將之化為己用,比如將神力耗儘,調息規複,比如令神力在體內流轉不息——她的神力確切有些微的增加。神的壽命無窮無儘,她或許有積少成多的機遇。但是,那又能如何呢?她能抽取一株小草的生命,使之刹時滅亡,大抵,一隻鹿也能夠。但是,奧林匹斯山上的諸神,遊走於大地的怪物,都不是那般的荏弱而有害。
終究,神後走入迷殿,身著最華麗的衣裙,刻畫著最精美的容裝。她已經落空了孩子,不能再落空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