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禮次子竇信向來對朝堂不感興趣,雖才學不淺,卻遲遲未曾插手科舉,因此逃過一劫。

因而,他經心籌辦了三個月,終究送了竇禮一份“大禮”。

思及獄中老父和向來多病的兄長,想到他們能夠遭到的苦,竇信終究下定決計道:“若你真能保住父親和兄長的性命,此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隻要你遵循信譽,我便發誓毫不叛你,不然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屋內的燈光還算敞亮,能清楚看到麵前之人那身富麗繁複的黑衣和覆擋住了全部臉部的麵具。見此人穿戴打扮,青年暗自評價一番,卻還是搞不清他究竟是那裡來的人。

得聞楊國忠欺君害民之舉,在朝中無人出頭之際,他不畏強權,上本彈劾楊國忠,可惜現在楊貴妃恩寵日盛,楊國忠恰是簡在帝心信賴有加上時,玄宗豈會輕信他一家之言。不過是草草“查證”一番,在被證明是“子虛烏有”後,狠恨罵了這位竇尚書一頓,兼之罰俸三年,然後一筆揭過此事罷了。

死命咳嗽了好幾下,青年揉了揉被勒得發疼的脖子,這纔打量起了麵前之人。

街邊茶館,窗邊兩兩相聚的士子當中,一人瞥見街邊得誌狼狽的青衣墨客,不由得義憤填膺,卻為身邊朋友扯住上臂,製止了他未儘之言。那士子打動過後自知講錯,雖心中不憤,卻還是畏於楊氏之權收住了話頭。

“這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想要你的才氣啊!”黑衣人非常落拓地給竇信倒了杯茶,笑著道:“能在舞勺之年於短短半月間以十兩白銀之資換得十兩黃金,後又向關中商會的朋友獻計處理了一場費事,這以小廣博、了了市場、洞察民氣的本領,可不是大家都會有的。剛好,我比來籌算在洛陽開個商會,正缺一個掌櫃,尋來尋去,還是感覺你最合適。至於你父兄之罪嘛,倒也不是不能處理。”

俄然,一陣北風襲來,他抱著身子猛一顫抖,眼睛也不由得閉了一閉。可當他鄙人一瞬展開雙眼時,麵前竟已站了一個玄色人影。

那人悄悄一笑,聲音倒是極其好聽,說的也是惑人之語:“我?我是你竇家的救星,也是你今後十年將要跟隨的人。”

“現在朝堂混亂,奸臣把持朝綱,想要以正路救人是不成能的,不過,權臣當道也又另一層好處。”見竇信暴露不解之色,黑衣人意有所指道:“你可彆忘了,現在的朝堂,除了楊釗以外,可另有一個比他權力更大、更受天子寵幸的重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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