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找到發展地點了嗎…”喃喃自語著,李霜臨的嘴角微揚,眼中劃過一抹誌在必得的流光。
悄悄歎了口氣,高絳婷也不再多說甚麼,隻道:“統統謹慎!”
統統籌辦安妥,世人準籌算第二日一大早就解纜前去南屏山。因著天氣已近不早,隨行的弟子們便先去各自的落腳地歇息以養精蓄銳,而李霜臨則持續留在穀之嵐的小屋蹭床睡。
“哈!多謝婷姐嘉獎,這申明我些年的熬煉還是挺有服從的嘛!”望著麵前褪下了冷酷的麵具,眼中模糊現出笑意的女子,少女笑得輕巧而肆意。
“自你分開以後,我甚覺心中沉悶,便聽了采青的建議,離坊四周逛逛。前段日子到了長安,見此地風景獨好,便起了久居的心機。恰好,我又碰到了幾個天賦不錯的小丫頭,乾脆就收下了她們,固然惡劣了些,但常日裡端茶倒水的活乾得倒也還算勤奮。”
此事對她二人來講不過是個小插曲,卻不知左丞韋大難不身後,竟經常與旁人提起這拯救仇人,說本身曾在山林當中碰到一名仙顏女槍彈奏希世琴音,還為她起了個“琴仙”的雅號,凡此各種不提。
目睹姬彆情拜彆,先前一向站在一旁任由局勢生長的李霜臨感喟一聲,扶起了身邊女子搖搖欲墜的身子。掰開她握筆桿握到指尖發白的手,李霜臨看著她滿身顫抖不已雙目一片死寂的模樣,眼眸頃刻深沉。
高絳婷冇有問她在天策府中之事,她也就冇有提,隻是說了些四周遊用時的經曆見聞、風土情麵等等,兩人仍以昔日稱呼互稱,言辭之間也還是密切無間,時候彷彿一下子回到了疇前。
但她起碼確信一點:弑親之仇,滅門之恨,不共戴天!
“嗯。”捏著信紙,李霜臨麵上略顯歉然,更多的倒是毫不粉飾的果斷。
“不…這不成能!你是在胡說八道!胡說八道!你…你為甚麼要粉碎我和進哥之間的豪情?!”雙手死死握著筆桿,長髮半白的女子顫抖著身子,神采在星光的烘托之下愈發顯得慘白如紙。
彆離了二年不足,好不輕易相聚,李霜臨與高絳婷自是有很多知心話要說。命弟子備了茶點,高絳婷將她伶仃拉進屋中,敘起舊來。
“放心吧婷姐,我有分寸!”頓了頓,她似是想起了甚麼普通,又道:“婷姐,比來江湖之上有一個以女子為主、尚著紅衣的教派在四周作歹。前段時候在天都鎮殘虐的瘟疫就是她們的‘佳構’,我親耳聽到那些紅衣女子說要比及瘟疫伸展開來以後扮作好人施藥以博得雋譽,然後拉人入教,實在可愛!幸虧她們的詭計被及時看破,瘟疫也獲得了按捺,這纔沒變成大禍。婷姐,我看這群人的所圖不小,並且作歹之地毫不止一個天都鎮。長此以往,恐怕必成大患!還請婷姐知會葉坊主一聲,請七秀坊弟子在行走江湖之時多重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