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數多了也不成,一來是打攪謝遜清修,二來少林寺不但是個武林門派,還傳承著梵學信奉,不能給公眾一種天子推許佛家的錯覺,他不答應任何信奉超出於皇權之上。
老爺子年事大了,好說話了很多。張無憚趁機道:“這生不生孩子,拖個十年再說也無妨。倒是天下初定,孫兒想去少林寺祭拜佛祖。”
殷天正瞭然,為佛祖甚麼的不過是一句遁詞,他定是想去見見謝遜了,遂感喟道:“謝教主真乃怪傑也。”
張無憚趕緊迎上前,笑道:“大師如此厚禮,長輩如何能擔待?我此次是以人子的身份前來,隻盼能同謝遜大師見上一麵。”謝遜削髮後的法號仍然是謝遜,他拜了渡厄禪師為師,卻不以“空”字輩論。
張無憚前腳還在感慨這篡位篡得也太輕易了,後腳就焦頭爛額地動手清算爛攤子。他們能攻占皇城,滿是打了元兵一個措手不及,在得知天子被刺殺、多數淪亡後,各處所權勢展開了猖獗反攻。
他一上來就表白來意,空聞雖早有預感,也好生難堪了一番,方歎道:“非是老衲不肯成人之美,隻是謝遜師弟不肯有方外之人擾他清修。”
張無憚笑道:“多謝空性大師了,待長輩安息下來,合法同您一道較量爪法。”
所謂的小波折就是非要跟著來的殷野王,他臉拉得老長,假模假樣詫異道:“這不是華山派新掌門令狐大俠嗎,不好端端在有所不為軒待著,如何跑來多數了?”
連殷天正都特地來勸他:“皇上,依我看,這刀還當熔掉重鑄為妙,再不濟也當置於國庫中,以其凶氣助我大明氣運。”
倒不是謝遜生他的氣了――那成犯了嗔戒了,隻是成心避開他,偶爾在藏經閣碰上就相互打個號召,也未幾說話。空性要想再勸,謝遜就行個佛禮自顧自走開。
令狐沖秒懂:哦,不好再刺激他孃舅。便也不提這茬了。
隻是既然張無憚把殷離都給想到了,他為了避嫌,更應勸戒外孫早日娶妻生子,殷天正正待張嘴,卻見張無憚麵露苦笑,心下一軟,畢竟還是冇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