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萍這個名字,彷彿翻開了花滿溪身上的某一處開關,他也不肯在修杜口禪,道:“郭萍啊!現在的武道第一人,撤除傳說中的人物,我還是第一次見地道大宗師是甚麼氣力,當真已不凡俗,端是神仙之姿,傳聞大宗師之上另有破裂虛空之境,也不知我此身可否看到那般盛景。”花家是有家傳武功的,他們七兄弟個個資質不俗,花滿溪固然走的是科舉文官之路,可對武功也是非常熱中的。
“太子殿下啊……”花滿竹喟歎,即便太子殿下因為謀反被廢,但還冇有祭天告祖,或者說冇有經雲惟珎把事情蓋棺定論,花滿竹等朝臣還是尊稱其為殿下。現在就看雲惟珎與陛下的兄弟之情,與太子的師生交誼,誰更重了。
花滿竹、花滿溪等在包廂裡,俄然,門外響起了拍門聲,一個店小二沉默的遞上一張字條,又退了下去。這酒樓是花家的財產,更是一個暗樁,自從雲惟珎以後,京中禽鳥辦理嚴格,除了官方,通報動靜是再不敢用信鴿、鷹隼之類的了,隻靠野生。
花滿竹看著一隊二十人的騎隊奔馳而來,馬是千裡馬,人是人中傑,領頭的兩人身著玄狐披風,身後的騎手都穿戴灰黃色的皮裘,一看就是從關外趕來的。
再一年,花滿溪掌管的禮部接到海本國書,有一國名為“元平”,派使臣從海上而來,船高軍強,國書中稱願與我朝建交。是建交,作為兄弟之國,而不是臣服,作為屬國。本來有大臣還想嘰嘰歪歪,瞧不上外洋小國一番,成果再一探聽就閉嘴了。這“元平”國事二聖臨朝,此中有一名天子的名字叫雲惟珎。
“人都說天賦和瘋子一線之隔,當初誰又能想到兩個絕頂之人會相互傾慕。”花滿竹點頭苦笑。究竟被騙初兩人大齡未婚,開端的時候大師還感覺冇有女人能配得上那兩小我,宗室女過分嬌貴、大師閨秀呆板、小家碧玉吝嗇、江湖俠女鹵莽,總之如何都又能挑出錯來,挑花眼的環境下,這兩人不結婚大眾才那般寬大。但是比及雲惟珎和郭萍在一起以後,大師就感覺隨便甚麼身份都好,隻如果個女人,哪怕是個孀婦,她也能生出個兒子來擔當香火不是?
再旬日,京中人獲得動靜,雲惟珎並冇有回裕國,反而是從天津出海,不知去了何方。
天之寵兒的兩人坐在這清冷的包廂內,悄悄得等著。
等這支騎隊過了,花滿竹才腳步沉重的坐回桌邊,道:“他返來了。”